“國主,臣聽聞西陲軍今日新研製的兵器十分厲害,能投擲數十里開外,落地爆炸,威力甚大,能一次性傷人數十乃是上百……”
聽到這一句話時,李炎暘的神色沉了一沉。
旁的倒是都不怕,他最擔心的便是此事。
此等威力的神器,倘若如西陲軍私下議論的那般,若用來攻城,尤其是攻金衛國的都城,下場會如何?
“報國主,邊關加緊戰報!”
殿外傳來聲響,李炎暘急忙抬手,“宣!”
門口的太監低頭進了大殿,將呈報上來的戰報躬身送上。
有身邊的內侍接了過來,送到李炎暘的手中。
李炎暘拆開來看,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更是擰成了一個“川”字,騰地站起身後,“啪”地一聲,將那封戰報拍在了案臺上。
底下一眾人見狀,急忙跪在了地上。
李炎暘閉上眼睛,長吸了一口氣,許久之後才緩慢吐出,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西陲軍三日前夜晚出動五千精兵發動夜襲,燒燬軍中糧草不計其數,兵卒死傷無數,衛國公……身受重傷。”
此言一出,滿殿之人,盡數譁然。
長年征戰,金衛國可用大將原本便不多,衛國公此次深受重傷,邊關軍隊可謂群龍無首,軍心更是會因此大為受挫,一蹶不振……
這仗,可以說,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若是不打,金衛國還是金衛國,若是再打下去,往後這地圖上,怕是沒有金衛國這個地方了。
李炎暘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許久後再次吐了出來,想要張張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只能再次深吸一口氣……
而這口氣還不曾完全吸入,李炎暘覺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下。
“父皇!”
“國主!”
整個大殿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而此時,西陲軍的軍營之中,範弘輝正樂呵呵地設了宴席,為陸啟言和夏雲集二人接風,更為二人慶功。
此次夜襲,是由陸啟言提出,再由他和夏雲集二人各自率領三千精兵,兵分兩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宴席之上,酒過三巡,範弘輝高聲讚賞,“此次大勝,皆是陸指揮使和夏指揮使的功勞,我已上報朝廷,向聖上為你二人請功!”
“多謝廂指揮使。”夏雲集搶先道謝,更道,“不過此次戰事,陸指揮使功勞更大,我等皆是聽從其指揮,才會如此順利。”
“廂指揮使莫要聽夏指揮使胡說,金衛國卓勝傑之所以受了重傷,皆是因為夏指揮使箭術超群,連射兩箭,盡數射中了其肩膀,這才令對方軍心大亂,潰不成軍。”
“這也是因為陸指揮使率先發動火攻,使其糧倉著火,令對方方寸大失的緣故……”
範弘輝,“……”
其餘一眾人,“……”
你們這到底是在互相謙虛啊,還是在互相吹捧啊。
尤其你們一個是姐夫,一個是小舅子的,整這死出,有意思嗎?
你們倆都功勞大,都厲害,行了吧!
但哀怨歸哀怨的,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獲得一場極大的勝利,可謂難能可貴,既是好這一口,那他們都慣著些也是無妨的!
一眾人靜靜地看著兩個人表演,直到兩個人都充分地將對方誇讚了一番,口中都詞窮了,這才開始向二人敬酒。
到底是一場慶功宴,歡快開始,滿意結束。
酒盡席散,範弘輝留了陸啟言和夏雲集兩個人在營帳之中說話。
“廂指揮使這邊如何了?”陸啟言詢問。
“一切順利。”範弘輝回答,卻也有些頭痛,“只是回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