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陪母親說話。”
莫少珍愣了一下,上前福道:“母親。”
吳氏指了指自己對面榻上的位置:“五丫頭你也別拘謹,坐下說話罷。”
莫少珍滿心疑惑,小心翼翼地在她對面坐下。
吳氏溫聲細語地問了她幾句日常,也沒提詩帕的事,就笑著說道:“五丫頭,說起來你及笄也有幾個月了,是時候也該議起親事了。”
莫少珍心一跳,血液上湧,勐地抬頭看吳氏。
關於她的親事,之前吳氏從來沒有提過,甚至在她及笄時也沒有說起過一個字。也正是因為這個,莫少珍才會自謀出路,為了吳承諭一而再,再而三地鋌身走險。
“五丫頭,你也莫要害羞,雖然婚姻之事父母做主,但母親卻也想聽聽你心裡的想法。”吳氏看著莫少珍驟然漲紅的臉,以為她是聽自己說起親事的話害羞,心中雖然不齒,神色卻越發柔和起來。
莫少珍見到了這個時候,吳氏仍沒有提起詩帕,心也就慢慢鬆了下來。
這麼說,吳表弟並沒有把詩帕的事告訴嫡母?
與此同時,喜悅漸漸湧上她的心頭。
既然東窗沒有事發,那麼嫡母這個時候把她找來,忽然說起關於她親事的話,卻又是為何了?難道……難道是吳表弟看了詩帕,明白了她的心意,等不到明天就迫不及待地來找了嫡母?
莫少珍越想越覺得如此,心中驚喜若狂,臉色又慢慢地紅了起來,這次卻真的是因為害羞了。
她對吳氏嗔道:“母親,您說什麼呢?這樣的事,母親怎好來問女兒?母親您再說這些話……女兒可就要走了!”
吳氏看著莫少珍的作態,肝腸又開始疼了。
你送那樣的淫詞穢語給男人駕輕就熟,這會兒倒給我裝起矜持來了?
只她心裡雖恨,面上卻也不露出來,捏了捏袖中寫著字的帕子,繼續含笑說道:“五丫頭,你可不要和母親說這些違心的話了!母親肯和你說這些,也是素日因為看重你,想聽聽你自己的心意。你要是真的不願聽,母親可就真的不說了!”
莫少珍知道吳氏並不是有耐心的人,聽她這麼說,倒怕自己表現得矜持太過會弄巧成拙,她真的就不說下去了,忙紅著臉點頭“嗯”了一聲:“母親請講。”
吳氏心底哼了一聲,接著說:“母親給你看中的這個人家,細說起來也是親上加親……是你諸暨外家吳家的兒郎。這親事五丫頭你聽著可願意?”
其實以吳氏現在心裡對莫少珍的厭惡,恨不得立即就把她捆起來塞進豬籠,浸泡在後園子裡的水池子中。
她真是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還藏著個這麼有野心的!敢打吳承諭那塊自己都不敢想的肥肉的主意!不知道莫少珍這蠢貨哪來的自信?怎麼就敢對吳承諭動心動手的?
然而……
投鼠忌器。
莫少珍已經把事情搞出來了,吳氏就有些怕她破罐破碎,拼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頭一拍兩散地把事情往大里鬧開了去。
依著老太太時時犯抽的護短性子,若知道了詩帕的事,說不定腦子一軸,就會逼到吳家門上去。
按莫少珍的出身做正妻是異想天開了,但若只求做妾,吳家也沒法子往死裡拒絕。
原本莫少珍做不做妾,做誰的妾,吳氏並不放在心上。
就莫少珍這樣貌,吳氏也不指望她能給自己賺回一門好姻親來,但她可以不為自己所用,卻不能反過來壞自己的事啊!
吳承諭那邊還沒有把死丫頭哄上手,莫少珍若就先把她和吳承諭私相授受的事鬧了出來,以死丫頭清高孤拐的性子,哪裡還會對吳承諭起半點心思!
且這其中還關乎著她家琪兒的閨譽。
除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