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要離婚?”普林奇怪地說。
“不然難道繼續度蜜月?”戴茜嘀咕,“好了,恭喜你,奧登。”
“我不覺得失去你是件值得恭喜的事。”奧登說。
“不,我不是說這個。”戴茜說,“你看,我父親死了,他的錢變成我的。我們結婚了,我們離婚了,我的錢有一半變成你的。”她拍拍他的肩膀,“你猜他有多少錢?你發財了,夥計。”
她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普林看了她的身影一會兒,並沒有人跟上來。
“我可以走了嗎?”肖恩輕聲說。“可以。”奧登說,普林正要反駁,奧登做了個手勢,“他沒有危險。”
肖恩並沒有立刻離開,他露出認真的表情看著奧登,“奧登,我不要求任何東西,我只是希望能再次告訴你,我在這裡等你,以免你忘記。不管你要什麼,我都萬分樂意幫助你。我這輩子沒有這麼誠摯地渴望過什麼,現在我渴望成為任何一個幫你解決問題的人。”
他說完,開啟車門走出去。“斯貝特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普林有些緊張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等了一會兒卻看見那些追蹤者一個個開著汽車離開,終於確信他說的是真話。
他吹了聲口哨,“你好像突然發達了,夥計。”
奧登坐在車上,雖然傷不重可渾身是血。“我得去醫院。”他說。
“我可以載你去,然後你打算怎麼辦?”普林頗感興趣地問。
“睡個覺。”奧登說。
“需要人陪嗎?”普林說。
奧登翻翻白眼,“我不是說找人陪我睡覺,而且你的性別不太合適……”
“我不是那個意思,”普林說,“你需要個伴兒一起旅行嗎,我覺得我們很合得來。當然老規矩,沿途花費你來付錢。”
奧登轉頭看他,不知道自己付費何時成了“老規矩”。後座的男人正用一副霹靂無敵的帥氣笑臉看著他,理所當然。
“服務中包括陪我睡覺嗎?”他說。
“不包括。”
“那就好。”奧登點點頭,“開車吧,搭檔。”
尾聲
“它把孩子們殺死,切成碎塊丟進腐臭的水溝,我伸出手,在粘稠骯髒的液體裡抓撈,碎骨和泥漿漏下我的指縫,我撈到一支鏽蝕的羽毛。天使遺落的羽毛,我抓著它哭泣。然後我把它丟回泥裡,繼續尋找我的金子……”
“你在唸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奧登說,開著車,他的旅伴坐在旁邊,從揹包裡翻出一堆的碟片。
“劇情簡介,雖然我完全不知道它在說什麼。”普林左右打量著碟片盒,“連劇照都沒有,三級片做那麼藝術的封面幹什麼,名字還挺勁爆……”他失望地說,盒子上寫著《禁臠的夜晚》,可封面是大片的漆黑,中間印著個紅色的指紋,像現代偵探劇的片頭,很有些觸目驚心。
奧登停了幾秒,“你買三級片幹什麼!”他不爽地說,上次驚悚的記憶還在耳邊囂張地號叫。
“我遇見利亞·佩雷斯了。”
“誰?”
“利亞·佩雷斯,就是《死者》的導演……不記得了?就是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變態的三級片,你難道結束後不知道看一下字幕,至少知道以後避開這個瘋子的片子?可是他知道我看過他的片子很開心,還給了我他所有簽名碟片……”普林苦著臉說,過安檢處時發現了一堆手雷般的眼神看著那堆碟片,上面用銀色的水筆龍飛鳳舞地簽著導演的大名。
“啊哈,”奧登幸災樂禍地說,“他跟你說什麼?‘你看著我的片子自慰是我的榮幸’?”
“不,他說他可以體現我‘最美的一面’,如果我改行拍三級片的話隨時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