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一個人呆在樹洞裡了?是不是他們又在為難你?”
“沒有,是我突然間想要一個人在樹洞裡坐一坐。”男人的聲音如春風細雨那般柔錦,大大的獸皮在披在身上,雖是夏日夜晚也會悶熱吧。
他見到斯欽走來便駐足,一片樹葉突地飄落,在電火石花中一雙手在黑暗中準備無誤地的抓住無聲落葉。
斯欽並沒有發現,走到男人的身邊,扶過他的手臂,臉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快坐下來休息,已經可以走路了再堅持走下去總有一天可以恢復到以前。”
“差不多就行,以前會走路照樣困住不走走動。”男人的臉色很淡漠,嘴角邊偶爾勾起的笑意更像嘲笑。
螢火蟲在大樹下忽兒上忽兒下的飛著,一隻螢火蟲正好停在男人的眉心,微弱的螢光在明滅是照出男人眉心間的冷漠。
斯欽目光微微閃了下,嘴像是陣陣發苦道,“是阿父錯了,是阿父不應該丟下你。”扶著身影纖細如竹的男人坐下來,又細心地在他膝蓋上按著,“膝蓋跪久會影響你走路,不要太相信神靈,真要有神靈當年你早就成為大巫師了。”
“你的計劃怎麼樣了?”男人很淡地打細斯欽的聲音,聲色細如春雨也似密如錦針,“我等太久了,你再不行動起來我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日再等下去。”
聞言,斯欽臉色大變,“又在亂說!阿父答應過你的事情便一定做到!”
“你又不是我的阿父!”那聲音是說變就變,先前是微風和煦,一刻便是錦針藏毒,“你不是我的阿父,你不知道我阿父丟下我時說過些什麼話,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父。”
斯欽的臉色再次變化,閉一閉眼睛再睜開時,神色間還哪有什麼慈父溫情,“所以,上回你是故意坑我了?”
冷漠的聲音裹著殺氣,目光更是如箭射向瘦如修竹的男人,“很好,沒有想到我斯欽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巫師騙過。旭勒,你確實很會隱藏自己,也很快矇騙別人。塔裡那河邊的各部落聯盟酋長竟然被你一人操控,我若不是這次突然回來打聽,真是被你騙到跟傻子一樣。”
“斯欽大人好歹也是從血巫族裡走出來,我這一點小計策在你眼裡又算什麼呢。我要不是去訥谷魯河打聽一番,還不知道你竟然是連巫師身份都捨棄阿。阿顏骨是不錯,聰明,厲害,有勇氣,但是,比起我來,他還是差遠了。哈哈哈哈。”聲音再度和煦起來,螢火蟲在他身邊飛舞著,明滅的弱光偶爾可以瞥見他面容一角,已覺如是畫中人。
兩個都是心思慎密之人,斯欽能打聽到他的事情,自然也不驚試對方可以打聽到自己的事情。
只是,讓一個小自己一輩的巫師給騙弄過去,他肚子裡便是一團火。
虧他剛才還在裝阿父,誰料人家早就看出來,是一直笑話地看著他這些時日的阿父面孔呢。
越想越讓斯欽覺得沒有面子,他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沒面子過了。
極力穩住,再要生氣更顯得沒面子了,斯欽幾個淺呼吸間聲色平緩道:“阿顏骨有我幫助只會是越來越厲害,而你,就算再厲害也沒有辦法比過我。別忘記了,我斯欽是血巫族裡第一個離開血巫族的巫師。”
“那又如何?你離開,我也離開了。我們並不太差許多,哦,當然,真要說有差的話,那就是你比我老,我比你年輕。我會有更長的時日來慢慢計劃,而你這個即將老去的巫師只能是加快自己的計劃。”旭勒此人一半無瑕,一半近妖,個性分化由為厲害。
彼時的他又能那個聲若春風細雨,可讓人駐足心甘情願為他停留。
斯欽老道,這種話都能氣到他的話就是幾個部落族人畏懼的斯欽了,他抬手一揮便抓住一隻螢火蟲,尾端閃爍的小飛蟲被他手指頭一按,最後螢光漸漸微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