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草,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圍觀眾人不明就裡,聽二人對話只道是尋常的門人之爭,只得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卻在此時,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幻影訊若奔雷直取藥老頭,藥老頭倉促間擊出一掌,孰料那身影忽前忽後已繞到身後,藥老頭未及反應,那道殘影兔起鶻落抓向他面門,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藥老頭臉上撕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瞧那相貌不是炎西川又是何人。
鍾岐黃未料到他話語剛說完,便有人拆穿炎西川身份,一時只覺臉上無光,氣急敗壞道,
“大膽,何人如此放肆!”
牧晨現出真身,望著鍾岐黃色厲內荏也不發怵,輕笑一聲道,
“好一個神醫行會,竟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旁徐鳳見牧晨當眾拆穿敵人詭計,俏臉上展顏一笑,圍觀眾人眼見藥老頭撕下人皮面具立時譁然一片,定睛細看,但見炎西川六十來歲,鬚髮花白,臉色紅潤,相貌氣度不凡。
炎西川神色鎮定自若,向著姜百草道,
“師兄,沒想到你也來啦,早料到你會認出我的針法,可是不用的話又無法勝出,真是頭疼!”
姜百草瞧見炎西川猶如常人一般,心中越發不安,皺眉道,
“師弟,跟我回藥王山!”
炎西川聞言似笑非笑,嘴角微翹道,
“師弟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回去,望師兄成全。”
姜百草察言觀色,終究發覺一絲異樣,炎西川的確不是以前的炎西川了,心念至此,不由得心中微酸,暗道只要人活著終究還是有一線希望,正欲說話,陡聽得一聲大喝道,
“豈有此理,比試重地豈容爾等胡鬧,再不退下,休怪本座不留情面!”
牧晨聽得鍾岐黃話語,也不理會,心道以我身法絕技只要不出意外,帶著三人脫困也不無可能,只是進門之時察覺到幾道高手的契機,想要全身而退定然十分兇險,念及至此,牧晨望了姜百草一眼詢問道,
“前輩,現下如何?”
姜百草瞥了炎西川一眼,又望了一眼牧晨,沉吟半晌方才嘆道,
“你先下去罷!”
牧晨聞言,已知姜百草心中打算,當下也不勉強,回到人群與徐鳳站在一處,姜百草似笑非笑望著炎西川道,
“師弟,你要拿第一,可沒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