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讓悟深師父他們帶回去,再封一封銀子。”
一封銀子是五百兩,真是不少了,三娘坐到了八仙桌上心中暗道。
常嬤嬤應聲出去了。
孫氏又轉頭問甘草:“六娘可是好些了?”
“奴婢昨日去看過六小姐,並沒有傷到筋骨,吃了藥抹了了藥膏手上的紅腫消退了些,大夫說再休養幾日就能與往常一樣。”
孫氏低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總算是佛祖保佑祖宗顧念,沒讓六娘給那邪祟害了去。”
三娘心中一笑,難不成推六娘摔倒的不是孫氏這個祖母,而是哪個角落裡的什麼邪祟?
“老夫人這下可以安心了,悟深法師他們道行高深,這院子裡的邪祟定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甘草輕聲道。
孫氏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元娘,四娘相繼也來了,姐妹三人各自寫字不提。
到了晌午,三娘等人回自己的院子用飯,三娘出了孫氏的房門的時候朝白英看了一眼,白英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中午,孫氏比往日多睡了一些時辰才起。
“怎麼不早些叫醒我,竟然多睡了將近一個時辰。”孫氏有些責怪地對給她梳頭的常嬤嬤抱怨“奴婢是瞧著老夫人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想讓您一氣兒將精神都補回來。”常嬤嬤頓了頓,道:“昨日夜裡老夫人也是沒有睡好。”
“哎,昨夜我哪裡睡得著,一閉眼,我就彷彿能聽到……”孫氏停了一下,又道:“今兒睡了這麼久,晚上想必又該走眠了。”
“今晚還是照舊讓小姐們過來松齡院住吧,小孩子陽氣重,壓得住。”常嬤嬤問道。
孫氏虛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老夫人,這幾日發生了這許多事,奴婢昨夜想了許久,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常嬤嬤將個銀柄嵌琉璃的小靶鏡放到孫氏的腦後讓她對著鏡子打量後面的頭髮。
“什麼時候你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我攔了你不準講,你還真就不講了?”孫氏淡聲道。
常嬤嬤心裡嘆氣,這麼些年她怎麼能一點沒有變?若是幾十年前,不管孫氏讓不讓她說,只要她覺得自己是對的便會說出來。現在卻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莽撞的性子了。
雖是這樣想著,常嬤嬤口中卻道:“還是老夫人知道奴婢,奴婢就是藏不住話的性子。”見孫氏笑了笑,她又道:“奴婢昨夜想了想,這府中的怪事好像就是從二夫人提起大小姐的婚事後開始出現的。”
孫氏皺了皺眉,看向常嬤嬤道:“你是懷疑,這是白氏在背後搗鬼?”
常嬤嬤嘆氣:“這若要是二夫人搗出來的到罷了,就怕是那邪祟利用了府中的怨氣來生事。奴婢聽說,那些東西若是沒有怨氣是成不了形的,這麼多年過去的它就算是再……老夫人後來不是還給她做了好幾場法事麼?那怨氣應當也消散得差不多了,怎麼會突然鬧了起來?”
孫氏沒有說話,從梳妝檯的凳子上起身,緩緩走到了榻上坐了。常嬤嬤也不說話,只靜靜地侯在一邊。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半響孫氏突然冷聲道:“我就是見不得那個賤人好。”
常嬤嬤嘆息一聲:“那依著老夫人的意思是,想給大小姐找個什麼樣的婆家?”
孫氏蹙了蹙眉頭。
“請恕奴婢直言,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大小姐是怎麼也不可能嫁個販夫走卒的,否則老夫人您自己就下不來這個臺。老夫人若是想著要給大小姐說一門表面風光的親事,說不定最後還會便宜了二房。”
“這話怎麼說?”孫氏驚訝道,當時白氏提出那事的時候她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
常嬤嬤搖了搖頭:“老夫人您是氣糊塗了。這世家之中嫁女兒,誰不是先衝著門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