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不久,酥肉終於跑到院子的一個角落去吐了,吐完回來,酥肉臉色極不好看的跟我說了句:“老子發誓一年不吃雞肉。”
那小丫頭看著酥肉的表現,有些黯然的垂下了頭,我有些於心不忍,酥肉也不好意思,撓撓頭說到:“沒別的意思,中午吃太多了。”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我們班同學都說我爸是怪物。中午的時候,他還啃了樹皮,是鄰居幾個叔叔幫忙把他扯下來的。”小姑娘兒的話讓人聽了挺難受。
我走上前一句說到:“沒事兒,這是人生病了,誰還不生個病啊?治好了,就沒事兒了。”嘴上這樣說,我心裡卻在暗歎郭二真的是在造孽,讓孩子承受這種‘苦果’,如果任事情發展下去,指不定會變成啥樣。
想到這裡,一種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心理在我讓心中油然而生,我第一次覺得我自己是個道士,我很自豪,比當紅軍還自豪。
我的安慰顯然起了作用,小姑娘充滿希望的問到:“大哥哥,我爸的病真能治好?”
“嗯,能的。走吧,去看看你爸爸。”說著我就跨過了這零亂的院子。
在路過院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兒,發現他家的狗舍裡趴著一隻大黑狗,奇怪的是,竟然是縮在窩裡頭的,而且還在顫抖,那種顫抖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我還沒問,酥肉就問了:“你家夠咋啦?咋這副模樣?”
“大黑以前可乖了,就是一個多星期以前,它忽然就對著我爸叫,叫的可兇了,還想咬我爸,然後我爸也變了兇了,那樣子。。。。”小姑娘似乎不願意再回憶起那幅場景,頓了半天才說到:“反正我爸忽然就一腳給大黑踢去,當時就把大黑踢飛起來了,踢好遠,都踢吐血了,然後大黑就不出窩了,養了這些天,傷好了,都不出來,看見我爸,躲的更厲害。”
“恁大條狗,得多大力氣才能把它踢飛起來啊!這郭二說不定練了大力金剛腳!”酥肉感嘆了一句。
“大力金剛腳?我咋只知道大力金剛掌呢?”我已經無言了,轉頭問到小姑娘:“然後你爸當天晚上就變得很能吃了?”
“嗯。”小姑娘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和酥肉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其中絕對有問題,知道點兒常識的人都曉得,狗是最敏感的動物,特別是對邪性兒的東西,這郭二十有**是闖到啥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上了樓,郭二家有錢,早就砌起了二層的小樓,郭二的房間在二樓。
一進房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郭二的老爹坐在門口嘆氣,郭二的媽和妻子則坐在郭二的床前默默的垂淚,他的兒子,在我們鄉場中學念初二的郭棟樑臉色也難看的緊。
而郭二本人則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衣服很零亂,頭髮也亂糟糟的,一張臉上鬍子拉渣的,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此刻已經睡著了。
離奇的是,他的肚子鼓漲漲的,就跟個孕婦似的,還是懷孕了5,6個月那種。
郭二本身就不胖,這對比之下,肚子就更加明顯,再說,郭二是鄉場裡有頭有臉的富裕戶,平日裡非常注重形象,弄成這副樣子,真的是讓人感嘆。
郭二睡著,眉頭皺的很緊,不時還哼哼兩聲,可見睡的不安穩。
酥肉和郭棟樑還算熟,反正兩人說起來都是一路貨色兒,喜歡混社會那種,一見郭棟樑,酥肉就咋咋呼呼的問到:“棟樑,你爸好些了吧?”
郭棟樑眉頭一皺,說到:“看那樣子,能好嗎?”
郭家其他人疑惑的看著我們,那郭二的女兒立刻就說到:“這兩個哥哥是來看爸爸的。”
郭家人不說話了,估計郭二搞成這個樣子,他們也沒招呼客人的心思,點了點頭就當知道了。
郭棟樑估計心裡也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