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窗外已被細雪覆蓋的大地,心中嘆息了一聲,不冷麼?
看我老老實實的換上了衣服,那個村務好像很滿意,轉身走出了我這個窯洞,只是臨到了門口,回過頭來警告了我一句:“你心裡什麼想法,我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只是不嫌命長的話,今天就最好老實一點兒。”
我不語,因為此刻忙著扣那難弄的係扣,一身兒紅色,呵。
換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就朝著那個村務所說的地方走去,在飯堂前就是村子我所在的區域最大的空地,既然是在那裡集合,恐怕就是一場驚動全村的盛事,換做以前,我可能會對任何的變故都異常的在意。
可是,如今,我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沉默的在風雪中前行。。。。甚至想不起曾經是誰模糊的說過,老子還有7天的特權,這個時候算下來,不正是那7日之期嗎?
在完全不知情,也不感興趣的情況下,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個所謂的飯堂空地。
原本應該是完全的一片黑暗的地方,在這個早晨竟然是一片燈火通明,平日裡捨不得開的懸掛在飯堂空地周圍的大燈,全部都被點亮。
我來的比較晚,看著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人人都是一身紅色的衣服,就像一片血海,而我默默的混入了其中,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難得用電緊張的村子那麼‘奢侈’,今天這事兒,是要發電機全開嗎?那得耗多少油這種無聊的事情。
等待了大概十分鐘,就自有村務來清點人數,末了,我隱約聽見有人說,這是第3批,人齊整了,出發吧。
出發,又是要出哪兒?一番耽誤已經是上午快7點的樣子,天光有些隱隱的泛白了,我終於從一種神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而內心的某種感覺也隨著我的清醒完全的復甦。
我一下整個人忽然就楞了,因為這一次的感覺是如此的奇怪,莫名的窒息,彷彿天地間只剩下我的心跳‘噗通’‘噗通’的聲音。
這是什麼感覺?我活了三十幾年,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窒息而心悸,是危險還是平安都全然不知道。
可是,不容我仔細的思考,那些維持次序的村務就如同趕牲口一般的催著我們出發了,我只能在人群中默默的跟著走。。。漸漸的就走出了我所在的區域,走出了村子,走出了進來時的平原,走進了那個一線天般的羊腸小道。。。
一片紅色,我望著頭頂上狹窄的天空暗想,從天空下看下來,這像不像是血液在流動?
這個想法很無聊,但總算稍微緩解了一下我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因為壓抑的太過難受。
走出那一線天,就來到了我們最初達到聖村時的那片綠草地,很奇怪的景色,草色還在泛綠,就已經被白雪覆蓋了薄薄的一層,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腳印,說明在我們來之前,這裡就來過人了。
我終於想起了第三批是什麼意思,原來我們這批人已經是第三批了,看來真的是全村出動的大事兒啊。
而在這時,被刺激的已經完全回過神的我,終於想起了‘新嫁人’的這件事,仔細的回想,才察覺出來就是今天!在如此寒冷,穿著也單薄的情況下,我一想起這件事,驀然就流了一身冷汗。。。至於為什麼,好像今日裡有些反應慢,思緒也不集中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這種情況,讓我感覺自己有些無助,心慌的厲害,我下意識的舉目四望,想在和我一起這批人裡找到夥伴們,哪怕只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也能給我帶來莫大的慰藉,可全是陌生人,一個熟悉的夥伴都沒有,我的心感覺更加的涼了下去。
在我一個人慌亂的時候,那個長長的碼頭也是分外的忙亂,來來回回的船正在一批一批的往上裝人,然後朝著那個看起來是被山擋住的死路滑去。
今天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