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我的問題,路山卻認真了,他對我說到:“事實不是你猜測的那樣!沒有朱雀,哪來的朱雀?”說到這裡,路山的態度有些激動。
我不明白路山為什麼那麼激動,說實話,這根本就不像路山的處事風格,估計他也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波動,忽然嘆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到:“承一,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說,你看這世間這麼多出馬仙,真真假假,世人分不清楚。可我們總是知道的。。。道家人雖然出於很多原因,從來不去招惹那出馬仙,但心裡還不清楚?出馬仙也是人,難道你能說他們是一條蛇?或者是一隻黃鼠狼?”
路山這話別人聽來,或許是莫名其妙,和我們要談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可我知道,這已經是路山給我的一點兒答案了,這個答案模模糊糊,不能深究。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陶柏的確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點頭,拍拍路山的肩膀對他說到:“這個忙我會幫,而且陶柏這孩子不錯,且不論他是人,就算他真是朱雀,我也當他是陶柏,儘管我這人想象力異常的缺乏,不太能接受這世間有朱雀的事實。”
路山望著我笑了,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深切的感動,他反拍拍我的肩膀,什麼也沒說,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到:“去前面的大院兒吧?別人等久了,什麼難聽的話都該說了。修者中脾氣怪異的,自視清高的可有不少。”
“那也是。”我也笑著說到,然後和路山一起走出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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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不喜人情應酬,特別是一屋子陌生的人紛紛裝著熟絡,互相噓寒問暖,扯淡一陣兒,就好得跟生死兄弟一般的這種,我更是從骨子裡應付不來。
但人情應酬這種事情,卻是這世間最無奈的事情,畢竟人是孤獨的群居動物,既有自我防備,希望保持安全距離的天性,也有群居交流的社會屬性,所以這件事是每個人都避免不了的,除非已經徹底的避世清修。
修者的圈子在普通人眼中看來神秘,事實上這人情應酬和世間普通的也沒什麼不同。
我有些暈暈乎乎的,應付著一個又一個的陌生人,這個脈,那個門已經讓我的大腦險些卡殼,更別提那些名字法號,就算我出色的記憶力也開始打結了。
就如路山所說,熱鬧,真是熱鬧啊!一兩百人擠滿了這個院子,就跟當初湖村避難時的情景差不多。
路山那是內斂,才形容的熱鬧,照我心裡來說,這裡已經是嘈雜了。
不管我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在修者這個極其講究輩分的圈子裡,還是一個小輩,而且代表的是不入世,幾乎可以算上是他們眼中神秘的老李一脈,所以不管我怎麼崩潰,還是得堆滿笑容,接著一個一個的應付下去。
承心哥就站在我身後,看我的目光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同情’,有我出面,其他人得以解脫,早就找了理由,避開了去,就承心哥還留著,按照他的話,是想看看我這個‘山字脈’的大師兄怎麼受苦受難。
這樣的交際應酬幾乎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說些有的沒的話,都讓我口乾舌燥,直到快開席了,人們才紛紛從我身邊散去,趁這個空擋,承心哥遞了一杯茶水給我。
“沒想到我老李一脈一向低調,終於由你這個第三代大師兄創出了一個熱鬧的名聲啊。”承心哥笑嘻嘻的在我旁邊說到。
“你是在幸災樂禍吧?你明明知道,我們一向不怎麼與圈子裡的人交往,就算今日熱鬧,明日散去了,我們也不會因此就真的走入了圈子。”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是啊,我們一向不怎麼與圈子裡的人接觸,就算接觸也是與人為善。可是有些人不一定是這麼想的。”承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