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怒之色,拔刀一指風戍一行,怒吼道“若是想護著你家主公逃走,朕便就此讓你們全都人頭落地!”
風戍一行早已齊齊拔刀,意欲拼個你死我活。
冢宰暗暗心驚,這瘟神一眾可不是那程扈的親兵,與瘟神動起手來,不死也會重傷,遂步下車輿,令風戍一眾收刀恭敬行禮,並對那馬上怒色深濃的新帝道“皇上可是為殺了程家親兵之事而來,可那是皇上舅父先行要血洗獨孤家,微臣為了自保才動手的……”
可話沒說完,便見那新帝猛然一個彎腰將她拽上了馬背,一雙鐵臂將她死死箍在懷裡,她感那帶著重怒的鼻息噴渤在耳後……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十六 秋夜
新帝裹挾著冢宰策馬朝都城飛奔而去,風戍一眾連忙追去,卻聽他們主公大聲令道“不許動手!回府去!”……
冢宰說完這番話,抬眼見那新帝的俊臉卻是從未見過的深寒怒色,這看來已是怒髮衝冠了。可明明就是他舅父先行發難,如何怪得她出手自保,便是再次重申“是你舅父先惹事……”
可剛一開口,便感那箍住他的鐵臂又緊了幾分,並聞一聲“閉嘴”的怒斥。
她並不知他此時不想聽她提到他舅父,因他白日已得到了程扈中風暴斃的訊息,已是在勤政殿枯坐了半晌回不得神。
程扈雖說行事粗莽,但在他心裡卻已是他在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至親。他幼時不得那名義上的父親半點喜愛,而當時這個舅父給他的那一份庇護,撐著他一步步長大,卻是沒想到竟是如此草草的離去了。
他並不想因程扈之死牽怒於她,只是在得到舅父噩耗的那一瞬,失了至親的痛感已是讓他喘息不能,覺得心裡空得沒有邊際,頭腦也一片混亂。
他派人去獨孤府傳旨詔她入宮,卻是回稟說已人去府空。
想著那視若心肝一般的女人也要離他而去,他頓覺怒氣渾雜著悲傷如烈火般燒灼心胸,極痛難忍,舅父必竟是因她才會氣得暴斃,她卻就因此一走了之,他實在無法遏制那股悲怒之氣……
……
棗紅戰馬飛速的奔回了皇宮,直接在寢宮前停下,宇文鑲將她朝懷中一箍,便是大步跨進了宮室,將那懷中的嬌人兒扔在了那明黃錦被的龍榻上,便是脊背崩直的靜靜坐在了榻沿,沉默不語,神色陰深……
榻上鋪墊很軟,冢宰落下去倒是並不疼,只是這新帝的怒氣讓她暗暗又怒又憂,這就是偏袒他舅父而怪罪於她吧。
可好女不吃眼前虧,對這瘟神也是不能硬抵的啊,擠出討好的笑意道“還望皇上庇護微臣啊!”
話剛落,便是被他環身一抱,覆倒在錦被之上,男人凌烈的呼吸急促的撲面而來,狠狠咬住了她的櫻唇,今日的吻與以往的都不一樣,似帶在近乎報復一般的狠蠻霸氣……
他覺著不能再等,他急於將那早就當行的夫妻之禮完成,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只有將她留在身邊,他才不會感覺如此悲寂落拓,大手便是不耐煩的扯開了她著身的白袍……
冢宰被這粗暴撕扯她衣衫的男人嚇得不輕,驚愕發現那雙鳳眸中竟是泛著獸般的利光,她自然反應是要掙開逃脫,並脫口急道了聲“放開!”
這句“放開!”卻讓那男人剎時更怒了,一下扯開了她束胸的白絹帶。帶著粗繭的大掌更是毫不憐香惜玉的在她一身柔嫩肌膚上狠狠遊走。
那樣的力道牽拉著靠近心口的傷也疼痛起來,她拼命掙扎,頭頂玉簪滑落,與青石地面相擊出一聲碎響。
那髮髻也剎時散開,長髮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散在錦被之上,而那髮間的淡雅清香更如那最重的秘藥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他此時只是瘋狂的想著既已失了她的心,便只有得到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