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氣,連神仙聞了都忍不住。
旁邊同樣擺著幾個大瓷碗,一碗是油光剔透的老臘肉,一碗是回鍋肉,再一碗是爆炒黃鱔,旁邊還有一個缽子,缽子裡裝得是熱騰騰,香辣辣的豆瓣魚。
這是正宗的四川農家菜,農家做法,要多新鮮有多新鮮,看那幾個辣菜,光是紅彤彤的二荊條,配上綠油油的蔥花兒,就已經讓人食指大動了。
為了怕姜老頭膩著,我媽還特地涼拌了個蘿蔔絲兒,弄了一碟子泡菜。
我爸也不囉嗦,上好的米酒也呈了上來,這還是找村子裡最會弄米酒的人家拿東西換來的。
姜老頭不客氣啊,待我爸給他倒上酒以後,抓起筷子就開始大吃,這菜還沒完全嚥下去呢,又‘哧溜’一口酒,吃得那是一個風捲殘雲,不過也辣得直吐舌頭。
我爸看出點兒端倪,直接就問:“姜師傅不是四川人?”要四川人,這辣度固然是辣,還不至於吐舌頭。
姜老頭兒不答話,還是忙著吃。
我爸尷尬一笑,也不繼續追問,姜老頭不願答的問題,一般都是迴避,這點兒我爸知道。
可是在飯桌上,無論我爸媽怎樣想辦法想說點兒啥,姜老頭兒都是不答,就是吃,就是喝。
將近一個小時以後,姜老頭總算酒足飯飽,把筷子一撂,杯子一放,直接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這次不待我爸媽說啥,他直接說到:“把你們兒子抱過來我看看。”
神仙,真神仙,我爸媽簡直驚喜非常,二話不說,我媽就牽著兩個姐姐出去了,我爸直接就去抱我了。
但其實哪兒有我爸媽想的那麼神奇?過了一些年,我師父就告訴我,他的卜相之術遠遠不如一個人,在山上遇見我爸,是真真的撞了緣,而他的那點面相之術,雖然不算他的看家本事,但還是能一眼看出我爸定是有所求。
至於在吃飯的時候,我師父細看了我爸媽的面相,心裡就有譜是子女不順,而我兩個姐姐就在飯桌上,我師傅細看之下沒任何問題,那麼唯一的問題就出在我身上。
村子裡就那麼些戶人家,我師父常年在這裡晃盪,誰家生了個孩子,還是知道的,況且剛才轉屋子的時候,也看見放大床上的我了。
這就是全部的經過。
但是命運就是這樣,我師父當年卜出了他在哪個地方會有徒弟緣,加上一些特殊的和歷史原因,他特地到了這一帶,一呆就是好幾年,卻不刻意尋找,道家講究自然,若真是自己徒弟,撞緣也會撞上,命裡有的跑不掉。
不到一分鐘,我爸就把我抱到了姜老頭兒跟前,他細細的打量著我,眉頭微微皺起,還輕輕咦了一聲。
不待我師父說話,我爸就心裡急,趕緊把我翻了一圈,指著我後腦勺那個胎記說到:“姜師父,你看這個有問題嗎?”
說完,我爸又神秘兮兮的補充了一句:“聽說,這是被那東西盯上的印記。”
我爸這句話彷彿讓姜老頭兒回過了神,他喝了一聲:“胡扯,把孩子的生辰八字說給我聽!”
“是,是。。。”我爸趕緊的把我的生辰八字說了。
姜老頭兒站起來,揹著走,開始來回走動,嘴裡唸唸有詞,盡是我爸聽不懂的:“67年,天河水。。。日支。。這時辰,嘖。。。會那趕巧?”
說到最後,姜老頭兒竟然說起了一口京片子,可見入神之深。
“不不。。。那只是表面的看法。。”說到最後,姜老頭兒又叫我爸把我給抱過來,他細細的看起我的面相,尤其注意眉毛和鼻樑。
末了,他不放心,抓起我的手看了一番,最後再細細的摸了一遍我的小胳膊,小腿兒。
這番功夫做完,他挪不開眼睛了,細細的盯了我一會兒,然後才嚴肅的對我爸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