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說給我聽。
這也就是我急著出院的原因,至於酥肉剛才說我一個哥們要來找我,我完全不清楚是咋回事兒,不由得問到:“誰要來找我?”
“還能有誰?就是那啥沁淮。”酥肉一邊收著碗,一邊說到。
“沁淮啊。。。”我點頭,不再說話,心裡一片空落落的,特別沒依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酥肉在我旁邊坐下,也不知道從哪兒掏了一個肉包子出來,大口的啃著,吃完一個,又掏一個,然後再吃一個,再掏一個。。。。。
我終於忍不住了,說到:“酥肉,我數著的,你吃了5個包子了,剛才湯裡的肉也被你撈來吃光了,你娃兒是想被撐死嗎?”
酥肉很吃驚的望著我,說到:“三娃兒,你娃兒終於和我說一句人話了!”
“啥意思?”我就沒懂酥肉的意思。
“啥意思?”酥肉激動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嘴裡喊著的包子餡兒噴了我一床,“你狗日的一醒來,見到我也不激動,也不和我敘舊,除了要找你師父,要出院,就是他媽的發呆,你還知道我存在啊!”
我原本在清理床上的包子餡,一聽酥肉那麼說,心裡忽然一陣兒內疚,不由得抬頭對酥肉說到:“這幾年我去了北京,我也很想你,想我們小時候的很多東西。但就算這樣,我也覺得我像不曾和你分開過,我覺得我在你面前,就是隨性而為做自己,不需要客套,也不需要表達什麼。”
我說的是真話,如果不是酥肉這樣問起,我覺得以上那番話我都不需要解釋。
這麼多年以來,我太瞭解自己,因為太重感情,所以不太會讓別人走進自己的內心,可是一旦我在乎了,一旦那人是走進我心裡的人了,我就是這樣,很坦誠,也很自然,我一點也不會對我在乎的人虛偽或者戴上面具。
酥肉聽完我這番話,包子也不吃了,拿著半拉包子在手裡發愣,半晌才眼眶有些發紅的說了一句:“我以為你去北京了,有出息了,接觸的都是些大人物,早把我忘了了,你說你娃兒醒來都不問我一句,你現在在幹啥呢之類的。”
這個酥肉,我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從床上坐起來,很自然從他上衣兜裡摸了一根兒煙出來點上,然後問到:“我覺得你幹啥行業都好,哪怕你是挑大糞的,你也是我兄弟,這個我問來幹嘛?”
“你個狗日的,你才是挑大糞的!”酥肉一下子站了起來,衝我床邊,就給了我一下,我一樂,又還了酥肉一下,我們就像小時候那樣鬧騰了起來。
這一鬧騰,酥肉對我的距離感終於沒有了,我的心也漸漸的放輕鬆起來,說實話,老村長的事兒給我的陰影太重了。
後來,直到護士來干涉罵人了,我們才吐了吐舌頭,沒再鬧騰。
這時候,酥肉因為胖,早已氣喘吁吁,而我最近比較虛弱,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兩個人很沒形象的橫躺在醫院的小床上,我叼著那根沒點燃的煙問酥肉:“說吧,你現在幹啥?”
酥肉一臉驕傲的說到:“我也沒啥大本事,可最近在成都做生意,也算掙了些錢。”
這小子從小的願望就是掙錢,掙大錢!沒想到真做上了生意了,還是在成都。不過,我現在是在成都嗎?我想著,不由得問到:“酥肉,你小子做的啥生意啊?我現在是在成都?”
“你還真糊塗,醒來五天了,還不知道自己在成都啊?你別管我做啥生意,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給我講講這些年你的事兒唄,分開那麼久了,我特別想聽。”酥肉隨口說到。
對酥肉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把這些年的經歷,包括老村長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酥肉,當我說完的時候,月兒已經掛上了天空,比起白天的燥熱,夜風是那麼的清涼。
當聽完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