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意味在其中,他就這樣拿著包裹,回到了桌子面前,然後原本空洞麻木的臉上流露出了那麼一絲畏懼之後,才忽然又恢復了詭異的表情,一下子開啟了包裹。
在那個花布包裹之類,赫然是一尊塑像,可不同於華夏大地到處供奉的神像,就哪怕是山鬼也不會讓人感覺恐懼,包裹裡的這尊塑像,在被開啟的一瞬間,確確實實是帶著一種恐怖的氣息,映入了林建國的眼簾。
這是一尊骷髏的塑像,但不是人的骷髏,而是魚的骷髏,確切的說應該是魚頭和人雜交起來的,怪異的骷髏塑像,塑像呈黑色,栩栩如生,表情猙獰,張開的嘴裡,尖銳的牙齒,空洞的黑色眼眶背後,彷彿還有那種冰冷的眼神在盯著它面前的林建國。
可怕的其實不完全是這些,而是骷髏上那斑駁的血色,林建國看了一眼那個骷髏塑像,然後雙手顫抖著拿起那尊塑像,走到了房屋裡的一角。
在那一角的牆上,鑲嵌著一個木板子,上面空無一物,但也不特別的引人注目。。。林建國就把骷髏塑像放在了那塊木板之上,然後恭敬的跪了下來,對著塑像開始三拜九叩,嘴裡開始哼唱著一首詭異的小調,婉轉曲澤又淒涼,就像恐怖電影的配樂。
做完這一切後,林建國一下子扯開了自己的衣裳,在腹部處赫然是亂七八糟的傷口,新的舊的疊加在一起,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慄。
而林建國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從褲腰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腹部劃去。。。。
第四章 鬼打灣的傳說(三)
鋒利的小刀劃破了那佈滿傷痕的面板,傷口不算深,沒有傷到厚厚真皮下的血肉,但也不算淺,至少那傷痕密佈的面板是完全的劃破了,鮮血從傷口裡溢了出來,瞬間就流淌成了一道細細的血流。
林建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但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
他用一隻手接住流淌的血液,快速的站了起來,拿起了那尊恐怖的骷髏雕像,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傷口之上,血液很快的,詭異的滲進了那個黑色的雕像,連同手上的,林建國也沒有浪費,全部抹在了黑色的雕像之上。
他發出了痴傻般的‘嘿嘿嘿’的笑容,看起來腹部的傷口彷彿不在他身上,流淌的鮮血彷彿不是他的一般。。。而這笑容也非常的神經質,在精神病院才能常常看見這種笑容,瘋子一般的笑容,眼神沒有焦距的傻笑,卻帶著一種莫大的安心的成分在裡面。
這個詭異的儀式很快的結束了,林建國的傷口不再流血,傷口處的面板泛著一種詭異的蒼白,像是那一處的血液已經流淌乾淨了一般。
林建國在此時終於放了手中的黑色塑像,那個塑像明明吸足了鮮血,但是斑駁的血跡卻彷彿更黯淡了一些,可林建國卻不管這些,而是慢慢的站了起來,重新用那張花布把塑像包裹了起來,放在了炕洞之中,再用炕灰把它徹底的掩埋了起來,這才捂著腹部,痛快的呻吟了好幾聲。
然後他站起來,在枕頭底下翻出了一個布包,布包裡全是乾淨的白布條,還有一瓶子酒,他拿出酒喝了一大口,接著‘噗’的一聲噴在了傷口之上,酒精消毒帶來的劇痛,讓他又哼唧了一聲,彷彿是吃藥似的,趕緊吞下口中的殘酒,蒼白憔悴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態的微紅,這才好了一些。
咬著牙,林建國用白布條綁在了傷口之上,這才完全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忽然神經質的抬起頭來,嘴裡喃喃的說到:“不對,剛才流了那麼多血,我得補補。。。必須得補補。。。。”
於是,清冷的月光之下,破落的窩棚裡,又響起了燒火做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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