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裂成無數碎片,射出了無數火星。就在此時,那少女所發的兩口飛刀亦已來到,聽那飛刀破空之聲,功力似乎還在那男子之上。
江海天有意逞能,嚇嚇他們,他身上穿有喬北溟三寶之一的白玉甲,刀劍難入,索性就讓那兩口飛刀砍中他的身體,但聽得一片斷金碎玉之聲,那兩口飛刀.被他護體神功聽震,也斷為四段。
江海天笑道,“有話還是好好的說吧,伺必見面就要打架?”活語無人回答,仔細看時,那兩個人已不見了。江海天暗暗納罕:“這兩人武功平常,身法怎會如此快捷,什麼時候溜走的,連我也沒瞧見!”他哪知道,石頭是中空的,裡面藏有機關,那兩個人見他厲害,早就從地道中溜回去報訊了。
江海天記起外婆給他所講的江湖規矩。心想,“我還是正正當當的依著禮數以晚輩之禮求見吧。”走到那怪屋前面,意欲叩門,竟役發現門戶.用手一摸,牆壁是堅厚的花崗石,只怕動用寶劍,要破壁而入,也得半個時辰。江海天躊躇了一會,便敲了敲牆壁,通名稟道:“晚輩江海天求見層中主人,請開門!”
忽聽得屋子裡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自己不會進來嗎,難道還要我去接你不成?”聲音刺耳之極,宛如金屬敲擊。震得江海天的耳鼓嗡嗡作響,而已突然心頭一震,“靈魂”好像就要出竅一般!
江海天聽師父說過,邪派中有一種“呼魂喚魂大法”,能以怪聲擾人心神,令人昏迷,心裡想道,“原來這裡的主人果然是一個邪派高手,只不知是不是歐陽婉的師父?”他所練的奇門玄功已將到正邪合一境界,真氣一聚,護著心頭,立即精神復振。
但見一幅牆壁忽地左右移開,現出了一道門戶,原來是一道可以活動的石門。江海天大踏步便跨進去。有個聲音輕輕說道:“這小子倒好膽量。”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裡面是條雨道,幽冷陰暗,四面無人,江海天行到盡頭,又是一道鐵門,裡面的人似有神眼,對他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他剛走到門前,正要扣門,那門又自己開了。如此這般,經過了三道門戶,走進了最後一道鐵門的時候,江海天突然眼睛一亮!
只見那是一間像是神殿般的屋子,四角四張香案,每張香案上點著四根粗如幾臂的巨燭,耀眼生輝。但那燭光卻是非常奇怪,綠幽幽的如同鬼火一般,令人感到寒意。
屋子的正中坐著一個白髮垂肩的老婦,鷹鼻闊目,額義凸出,相貌甚是醜陋。左手邊立著兩個少年,右手邊立著兩個少女。江海天認得其中一個少女就是昨晚曾與他交過手的那個歐陽婉的師姐。
江海天心想,“這老婦想必是歐陽婉的師父了。那少年說她要殺我,但亦未可就信以為真,我還是以禮相見,先問她一問。”
當下,江海天就跨上兩步,屈了半膝,向她請了個安,說道:“晚輩江海天參見前輩。”
那老婦人冷冷說道:“你是金世遺的徒弟,這禮我受不起!”江海天忽覺膝蓋似被人一拍,不許他彎下,但江海天早已有運功防備暗算,當下立即用上了千斤墜的重身法,仍然行了後輩參見前輩的請安禮。
那老婦人雙目一張,臉上現出幾分詫異的神情,隨即便陰惻惻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見歐陽婉?”江海天道:“歐陽姑娘於我有恩,我是來找她道謝的。”
那老婆婆齜牙咧齒笑道:“你這小子倒很有良心,好,就讓你見她一見。”
只聽得當啷啷一片聲響,那是鐵鏈拖地的聲音,歐陽婉戴著手鐐走出來了。江海天個由得心頭一震,僅僅一口之隔,那明豔動人的歐陽婉,現在已是憔悴得像枯萎的花朵一般,臉上蒼白無神,一對驚惶失色的眼睛,偷偷地望著江海天,卻又害怕和他的眼光接觸,似是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似的,眼光裡含有羞慚,含有驚恐,但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