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這個木頭架子給糊弄了,再者賣東西的是個民工,所以他們都當這個擺件是假貨。
“這照片已經泛黃了,表面也已經龜裂了,這估計是三四十年前的老照片了。”王教授看了看商奕笑手裡頭的照片,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不應該啊,這個黃花梨木頭架子至多也就二十來年,這照片難道是後來放進去的?”
“是四十二年前。”商奕笑剛說完,王教授倏地轉過頭來,震驚的看著語調無比堅定的商奕笑,“你怎麼知道?你對這個也有研究?”
沒有用儀器進行檢測,王教授也只能靠過去的經驗判斷是三四十年前的照片,但是具體是哪一年的,他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商奕笑咧嘴一笑,將手裡頭的照片翻了過來,“上面寫了年月。”
眼角抽了抽,王教授看了一眼,很是無語的走回椅子上坐了下來繼續研究自己的黃龍玉,再和她說下去,自己早晚會被氣死!
“陽光孤兒院?”商奕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小男孩,也就是說四十二年前這個小男孩被送到了陽光孤兒院,那麼現在這人估計四十四、五歲了。
可照片上除了時間和孤兒院的名字之外,其他資訊都沒有,要想查到四十多年前的事絕對不容易,陽光孤兒院估計早就沒有了。
而且那個年代還沒有普及電腦,所有的檔案都是紙質手寫的,再加上時間太長,孤兒院當年的老師們估計有些都去世了。
“你想要查?”看著商奕笑盯著照片思考,王教授放下黃龍玉的擺件,語重心長的開口:“既然讓你碰到了,查一查就當圖個心安,這個擺件就算在二十多年前價值也有幾百萬,放照片的人估計身價不菲。”
“嗯,我打算先去找之前賣擺件的那個民工,他說這個東西是他父親二十多年前買的,臨死前一直叮囑他不要賣。”商奕笑估計民工的父親應該算是知情者,只可惜他人已經去世多年了,不知道他的兒子會不會想起什麼。
“教授,你看我補個一百萬給他可以嗎?”商奕笑再次開口,古玩街的買賣和賭場一樣,買定離手!不管你是撿漏了還是買到假貨了,吃虧上當都得自己擔著。
這個黃龍玉擺件商奕笑只花了一萬塊,可是價值至少兩千多萬,賣東西的民工可以說是虧大了,但東西已經賣出去了,再後悔也遲了。
商奕笑也是看他似乎急著用錢,所以想補償一百萬,也算是盡點心意。
王教授看著面色平靜的商奕笑,很高興她有這份赤子之心,可是王教授畢竟是過來人,這種生米恩鬥米仇的事情也見過不少。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直接給錢肯定不行,人都有貪念,到時候肯定會糾纏不休,鬧的家宅不寧,你要是能查到他家的境況,找個門路偷偷的給了,別讓他知道。”
如果賤賣了黃龍玉擺件的人是王教授,他即使悔的腸子都青了,也不會找上門來討要,既然賣了那就是屬於別人的了。
可是估計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做不到王教授這樣大度和守信,賣東西的民工一旦知道了擺件的真正價格,肯定天天會鬧上門來,一百萬不可能滿足對方的胃口,鬧到最後說不定都能鬧出人命來。
“行,我派人查一下。”商奕笑點了點頭,一開始她也沒打算正面給錢,先查清楚情況再說。
院子裡,徐大嬸的聲音傳了過來,“奕笑,時間差不多了,你要是好了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徐大嬸下午的時候接到了徐苗苗的電話,說是今晚上出去吃飯慶祝自己考入連青大學,雖然徐苗苗不樂意讓商奕笑一起過去,可被徐大嬸強勢鎮壓了。
剛好兩人都是大學生了,吃個飯慶祝一下,也順便讓徐苗苗和商奕笑磨合一下,同住一個屋簷下,不成為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