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去了紅太陽,又能拿出什麼高招?最近,我就是被錢搞得焦頭爛額。紅太陽缺少的,也是資金。我現在連一個億的貸款都找不到,紅太陽現在需要幾個億……我,只有搶銀行了。紅太陽的病,暫時已經無藥可醫了。大哥,部黨組應該把主要精力用在天宇身上了!要不然,兩三年後,它就是第二個紅太陽!”
陸承志無言以對。
第二天,陸承業帶了一份破產方案,去銀河賓館見陸承志,他準備用這種方式,保護紅太陽的國有資產了。
陸承志仔細看看破產方案,皺著眉頭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條路。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再想想,再想想,紅太陽集團不是一般的企業,曾經是十年行業標兵,在國內外都有影響,你本人又是十大傑出企業家。搞破產方案,應該把政治賬也算進去。”
陸承業激動地說:“輝煌只是它的歷史,如今它只是虧損大戶。我個人的榮辱沉浮,無足輕重。現在破產,固定資產尚能還清債務,遲了,後果不堪設想。”
陸承志道:“如果是你們黨委的意見,我可以帶回去向黨組彙報。如果是你的個人意見,你還是按程式辦吧,多徵求徵求方方面面的意見。牽扯到兩萬多個家庭,六七萬人生計,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陸承業只好把方案又帶走了。
陸震天聽了陸承志的彙報,勃然大怒,神經質地拍打著輪椅的扶手,喊道:“小藝,給承偉打電話,馬上給他打,讓他馬上滾回來。你給他說,我就要死了,讓他回來奔喪。”
陸小藝順從地拿起電話,撥著號碼說:“爸,你別生氣,我讓他儘快趕回來就是了。我是誰?我是你姐!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快把爸氣死了。明天早上,你要趕最早一個航班回來。回來遲了,誰也幫不了你。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都對你不利。你好好想想吧。爸現在正在火頭上,不想聽你任何辯解。你快回來吧。”
陸承偉早有準備,放下電話,又給田青廉打一個,說道:“田書記,先祝賀你即將升任清江地委副書記。你們不是早想見見我爸嗎?他最近身體還不錯,也想見見你們。明天我先走一步,在北京家裡恭候你們。”
第二天中午,陸承偉回到北京家裡。一進客廳,看見陸小藝正給父親捶背,走到陸震天面前,聳聳肩笑道:“爸爸,我坐的是最早一班飛機……”
陸震天躥著火苗的眼睛直灼陸承偉,“你是中國人,聳那個肩幹什麼?你他孃的可真是膽大包天!”
陸承偉無奈地搖搖頭,“爸,你肯定是聽了小人讒言。我一直是規規矩矩做人,堂堂正正做事,沒有招誰惹誰呀?看樣子你要唱《轅門斬子》……”
陸震天大叫一聲打斷道:“閉嘴!你還覺得屈得慌!天宇集團出這件事,不是你這混賬一手造成的?演小角色你覺得不過癮,這一回,演的是千古罪人!可惡的是,你做這事,竟把老子和那麼多官員都當了你的棋子兒!真想不到老子一世英名,竟然會毀在你這個不肖子手裡!”
陸承偉搬個凳子坐在陸震天面前,一臉誠懇地望著老人說:“爸,你言重了。天宇是棵大樹,你兒子還沒那個力量撼動它,更別說動搖它的根本了。秋天來了,我感覺到樹葉要落了,只是提前準備了掃把和籮筐,站在樹下面等待。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說錯了。你老人家對國家民族的貢獻,什麼力量也無法把它磨滅。即便有血統論這一說,也只講老子英雄兒好漢,虎父無犬子。將來修第二十六史,你的列傳不會因為我受到絲毫影響。我一直為有你這樣一位父親感到驕傲和自豪,並一直想做出一些驕人的成績,配得上這高貴的血統。從長遠來看,我並沒有為這個家庭抹黑。是的,在準備陸川實業上市的過程中,我是藉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