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五咧了咧嘴,往前邁開腿,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確定?”
姜十五進一步,金絲邊眼鏡就退一步。
“你別過來啊!”
他躲到了最後一個西裝男的身後,推著西裝男,嘴裡指揮著:
“上,去把他嫩死。
嫩死他,蔣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跑路安家。”
不是所有人都沒腦子。
最後一個西裝男從口袋裡摸出墨鏡戴上,兩手平舉,摸索著往前。
然後,左腳拌上自己的右腳,成功把自己扔了出去,華麗麗躺在了地上,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呸!
沒用的東西!
蔣少真是白養你們了。”
金絲邊眼鏡“惡狠狠”吐槽著。
姜十五笑著走到他面前,還沒開口,金絲邊眼鏡就跪了。
“別動手,動手是犯法的。
別!
好漢……
爸爸……
爺爺……
太爺……
祖宗!”
一連串越來越大的輩分從他口中冒了出來。
姜十五一把薅住金絲邊眼鏡的衣領,就這麼提溜著走進了臥室。
一把將將金絲邊眼鏡仍在蔣浩的身邊,拍了拍手。
“蔣大少,你可真不地道。
明面上是讓所謂的財務張打款,暗地裡讓他帶人上門嫩死我。
說說吧,你想怎麼解決?”
蔣浩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金絲邊眼鏡一眼,繼而眼珠轉了轉,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姜十五,這是我的手下領會錯了我的意思。
他假借我的名義行事,完全是他個人的主張。
最多,最多,是我御下不嚴,讓這種小人鑽了空子。”
金絲邊眼鏡抬了抬頭,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像是失了聲,什麼都沒說出來,化成一聲幽幽的嘆息。
瞧瞧,這就是某些人的嘴臉。
需要有人背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把鍋甩出去。
無恥,但,有效。
“別人有用的時候揮之即來,別人沒用的時候棄之敝履。
真有你的,蔣大少。”
蔣浩內心的憤怒就沒停止過,不過此時此刻,他根本不敢表現出來。
“姜十五,能幫我叫救護車了嗎?”
他儘量控制著語氣的平穩。
像他們這樣的膏粱子弟,從小接受的教育裡就有一條原則:
【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險,只要能活下來,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至於報復,那也是活下來以後才能著手的事情。
“呵呵……
蔣大少好自為之。
詩晴,我們走。”
“呸!”
宋詩晴拿起自己的隨身包,在路過蔣浩的時候,吐了口唾沫在他身上,一臉鄙夷。
“蔣浩,你真的太無恥了。”
宋詩晴挽著姜十五的胳膊出了臥室,就看到在宋雲嵐在檢查那兩個西裝男的情況。
“小……”
她剛想開口叫人,就被姜十五出言打斷了。
“姜局,我太太受到了驚嚇,我得先帶她回家休息。
明天,我們會去局裡配合你做份筆錄。”
宋雲嵐沒有說話,只擺了擺手讓兩人離開。
雖然姜十五和宋雲嵐接觸的次數並不算多,但很顯然,他和宋雲嵐形成了某種默契。
姜十五摟著宋詩晴的肩膀走出了明珠大酒店。
上了車,姜十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