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襲了範縣?”
“檀淵侯也聽說了?”衛瑜苦笑著問道。
檀淵侯衛振點了點頭,隨即困惑地問道:“我不明白,頓丘軍為何會向濮陽倒戈?那公宜,不是公子您親手提拔的將領麼?”
衛瑜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此刻他是有苦說不出。
他該如何向檀淵侯衛振解釋?說那公宜實際上是被魏國通緝的賊人蕭鸞?而他之所以庇護化名為公宜的蕭鸞,是因為貪圖蕭鸞的積蓄?
說不出口啊。
見衛瑜幾番欲言又止,檀淵侯衛振立刻意識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在略微皺了皺眉後,誠懇地說道:“公子,唯有實言相告,我才好為你出謀劃策……”
衛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蕭鸞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檀淵侯衛振,這其中的辛秘,聽得檀淵侯衛振目瞪口呆,甚至於汗毛直立,驚聲說道:“那公宜竟是……竟是……”
此時他看向衛瑜的眼神,也稍稍有些不對了。
他不得不承認,衛王費對公子衛瑜的那些汙衊之詞,其中有一些倒還真不是信口胡說你衛瑜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居然敢包庇魏國通緝的要犯?!
倘若是魏國通緝的一般要犯也就算了,那可是蕭鸞啊!
魏國蕭氏餘孽的首領!
此人殺楚使挑起楚魏戰爭,又接二連三在魏國挑起內亂,甚至於當年五方伐魏之事,也是此人一手挑起,險些將魏國推入覆亡的邊緣,似這等在魏國簡直萬死都不足以恕罪的重犯,衛瑜竟然敢包庇他?
“魏、魏國知道麼?”檀淵侯衛振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也難怪,畢竟在他看來,這件事一旦洩露,那絕對會引起魏國滔天怒火的,到時候,他衛國如何解釋這件事?
“魏王知道。”衛瑜平靜地說道。
“……”聽聞此言,檀淵侯衛振先是嚇得面色發白,隨即,在意識到魏王趙潤與眼前這位公子乃是關係不錯的表兄弟後,他這才有所領悟地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魏王那邊,是何態度?”檀淵侯衛振小心翼翼地問道。
“魏王很大度,他只要蕭鸞的首級,只要我方將蕭鸞的首級獻上,他可以當做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在說這番話時,衛瑜不由地再次想到了表弟趙潤。
他畢竟承認,表弟趙潤的胸襟確實大度,也確確實實是一個重視親情的人。
“看來公子與魏王早就協商,那就好,那就好……”檀淵侯衛振如釋重負地連連點頭,隨即,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話說,公子為何不向魏國尋求幫助?”
在檀淵侯衛振看來,憑衛瑜與魏王趙潤的關係,只要說動了魏國站在他這一方,濮陽的衛王費將再不是威脅。
衛瑜聞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這終究是我衛國內部的事,豈可叫外人插手?”
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再者,魏王趙潤,他乃狂狷霸道之君,若我請他相助,倘若父王順從他意還好,否則……恐父王他晚節不保。”
的確,雖然衛王費與魏國的前兩任君王都有不淺的交情,但跟如今的魏王趙潤卻沒有什麼情分,因此,趙潤的‘勸告’,衛王費未必會聽從畢竟此事關係到他的王位。
而問題就在於,趙潤素來就是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狂狷霸道的人,假若衛王費拒絕了他的勸告,搞不好趙潤就會用種種手段逼衛王費退位,這是衛瑜不希望看到的衛王費終歸是他的父親,他更希望父親以體面的方式退位。
聽聞此言,檀淵侯衛振心中暗暗感慨,他沒想到公子衛瑜在這種情況下仍在為其父考慮。
片刻後,話題又回到了範縣,檀淵侯衛振正色對衛瑜說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