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太醫提著腦袋辦事兒戰戰兢兢。
皇后特善心地賜了不少補藥過去,純屬面子工程,人家德妃現在眼巴巴想要治風寒的藥,人家孩子病還沒好的,你送什麼補藥,還不一定有命喝呢!
昨天晚上傷的風,德妃宮裡照看皇子的宮女太監貴了整整一地,昨兒個晚上開始跪著,暈掉好幾個,二皇子的並要是好不了,全部得去陪葬,呃。。。太醫院估計也會遷怒到。
陳貴妃難得的好心今兒個早上給皇后請了安,走了一趟鹹福宮,這個女人純粹沒事兒給德妃添堵。
整件事情發生,各宮裡偷著樂的不少,誰讓人家德妃生一兒子,自己個死活生不出來呢!所以說偷樂麼,情理之中。
倪越思忖著,公儀緋他媽沒良心,你兒子要死不活了,你總要自己去看看唄,光是囑咐太醫院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二皇子的病,總要親j□j問一下德妃一顆破碎的心啊
〃之桃,皇上去鹹福宮了麼?”
“奴婢聽說,德妃已經叫宮女侯在昭明殿外,二皇子出了大事兒,皇后也會派人通知太后。”
通知太后有一毛錢用處麼。人家一個老人,基本上在壽康宮的佛堂裡禮佛,聽到皇子生病,頂多給他誦經祈福,雖然倪越沒有見過這位神秘的太后,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能夠爬上太后的位置,那得多飽經風霜,當年一定是響噹噹的厲害人物。
“太后說了什麼。”
“太后說很掛念二皇子,只是她老了,親自不去看了,讓六宮之主的皇后多上心,待二皇子好了,讓德妃帶二皇子去壽康宮。”
倪越躺在貴妃椅上,手敲打著扶手,問之桃:“我要不要表示什麼?”
之桃說:“二皇子生病,嬪妃們沒什麼表示,算是打破了假象紙糊,娘娘關心一下自然顯得您親近和善。”
倪越笑著說:“那是自然,本娘娘一直走友善路線,我這裡沒什麼稀世的藥,眼下的情況,送藥,送吃的,難免出岔子,弄不好讓有心人鑽了空子,就算送過去,德妃也未必會用,何必浪費我庫房裡那點藥,”她站起來繼續說,“我便也學貴妃親自去看看。”
鹹福宮:
“手絹熱了,再換一塊。”二皇子發熱,德妃不停地換二皇子額頭上貼著降溫的手絹。
“娘娘,藥煎好,已經涼了。”
德妃瞟了一眼貼身宮女手中捧著黑乎乎的藥,接過玩,沉著聲,不放心地問:“你親自熬的,有沒有假借他人之手。”
宮女搖搖頭:“娘娘放心,全部是奴婢一手辦的,沒有旁人插手。”
德妃這才放心,宮女扶起她寶貝兒子,德妃勺了一勺送到自個兒子嘴邊,“珀兒乖,來把藥喝了。”
燒著腦袋的二皇子哪裡聽得到,依舊閉著眼睛嘴沒有動。
宮女擔憂地淚汪汪,“娘娘,這可怎麼辦?二皇子喝不進去。”
德妃也急得汗涔涔,心裡更是針扎一樣地疼痛,天知道她有多疼自己的寶貝兒子,她咬咬牙,說:“哭什麼,把珀兒的嘴撐開,總能喂進去。”
宮女一手抱著二皇子,另一手撐開二皇子的嘴,德妃再一勺一勺地送進去,儘管流出了不少,但喉嚨裡總歸還是流進去了。
“娘娘,皇上來了。”另一個宮女跑進來稟告。
公儀緋進來看到蒼白臉色的兒子,也是心疼的,德妃正要行禮,公儀緋先拂了手,“德妃照看著珀兒,還行什麼禮。”
“朕看看珀兒”公儀緋走近床邊,手撩起帕巾摸著二皇子的額頭,被燙手的溫度也下了一跳,
“怎麼燙成這樣,把太醫都給朕叫過來。”
聞言德妃的眼睛也紅得嚇人了,她忙了整整一夜,可是就是不退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