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倪越只好回去了。
出景仁宮,倪越小聲對之桃說,“你留著,打聽打聽。”
快到中午,之桃小跑著回來了,“小主,清楚了”。
“哦?。”倪越叫紫竹去門外守著,“你說吧……”
原來昨天公儀緋招了徐美人侍寢,但路上卻被周婉嬪纏上,結果公儀緋沒去徐美人那裡,晾了她一夜,和周婉嬪滾床單去了,夠有意思的。可憐徐美人到早上才知道,周婉嬪攔了她的聖恩,偏偏早上又遇上起了爭執,周婉嬪階位高於她,狠狠地甩了她幾巴掌。徐美人哪裡受過這種氣,當場抓著周婉嬪打上去,成就了景仁宮的鬧劇。
“皇后怎麼怎麼處理的?”倪越問。
紫竹說:“皇后娘娘很生氣,周婉嬪攔聖駕觸了宮規,於是掌了周婉嬪的嘴,發她抄一百遍《女戒》,禁足一月。”
“徐美人呢?”
“皇后說念在她新進宮的份上,又受了委屈,也沒有計較,禁足一月,讓她回去好好靜思,熟知宮規。”
徐美人出言辱周婉嬪在先,周婉嬪掌嘴也不是有多過分,鬧事兒是徐美人先動的手,皇后對周婉嬪的處罰分明過頭,大概最大的錯誤就是攔走了皇帝。皇后怎麼可能同情一個新進宮的徐美人,不過是用來打壓周婉嬪而已。
若果說周薇有錯,說到底錯的是公儀緋,是他轉身拋下了徐美人,他是皇帝,皇后自然不能說什麼,所以是周薇的錯。這樣一來,皇后罰得合情合理。公儀緋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寵愛周薇的麼?
“走,去怡蘭軒見見何麗儀。”倪越喝了一口茶。
“是。”紫竹道。
作者有話要說:
☆、侍寢
倪越進宮後公儀緋忙於殿試,殿試由皇帝親測,公儀緋連續幾天沒有寵幸后妃。後宮平靜不少,該請安的老老實實請安,該禁足的照常禁足。
紫竹和之桃都為倪越著急,畢竟倪越還未侍寢,倪越笑著打趣她們,她都不急,你們急有什麼用。倪越時常去怡蘭軒,何麗儀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像第一次去看她是冷冷的,公儀緋雖然沒有寵幸妃嬪,偶爾會來後宮轉轉。
公儀緋首次來到怡蘭軒的時候,倪越也在,他明顯是來看何麗儀,可是何麗儀卻不大用心,只是畢恭畢敬地伺候著,倒茶水,公儀緋說什麼她接什麼。倪越坐在一旁,公儀緋也同她扯兩句,她覺得自己怎麼看怎麼多餘,藉口身體不舒服回晴水樓,沒想到何麗儀卻把公儀緋把她身上推,公儀緋在晴水樓坐了一會兒離開了。
四月十日,倪越在晴水樓,自己跟自己下棋。
“小主…小主,喜事兒。”紫竹興奮地跑進內室。
倪越皺眉,“什麼事兒這麼激動,打擾我下棋。”
紫竹說:“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傳話了,今晚上皇上招您侍寢。”
這一天終於來了,侍寢,每個后妃求之不得,公儀緋,不得不說,他是個優秀的帝王,上位手段高明狠辣,把前朝曾經阻攔他登基的大臣世家一個個拔去,可想而知,後宮不可能逃離政治利益。
“紫竹。”倪越把自己叫到自己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紫竹先是驚訝於不解,但看到她家小主如此嚴肅不容她質疑,她只要按倪越說的去做。
“把之桃叫來替我梳洗準備。”
“是。”
天還沒有暗的時候,鍾粹宮外的太監來報,皇上來了。
倪越託著長裙半跪在晴水樓外。
公儀緋踏進晴水樓,倪越粉紅色華衣裹身,外皮白色薄薄的紗衣,露出線條柔和優美的白皙頸項和清晰可見的誘人鎖骨,一縷青絲垂在胸前,三千髮絲鬆散在後背,身後紗衣迤地兩尺有餘,雅緻的玉顏額頭點著三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