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那吉祥你便去燒熱水吧,如意你去吩咐喜貴去太醫院取藥。”
兩人應了一聲,便隨著李書玄一同出了門。
沈安容吩咐錢嬤嬤來交待了幾句話,將三皇子便交予她的手中。
“娘娘。您可是覺著此番三皇子殿下誤食夾竹桃一事有什麼蹊蹺?”
如意吩咐完喜貴,便重新走了進來,一邊替自家娘娘按著肩。一邊開口問道。
沈安容思來想去半天,也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最近幾日,三皇子除了麗淑容與二皇子幾乎從未接觸過旁的人。
但是那一日麗淑容根本就不曾近了三皇子的身。想必不是她動的手腳。
再說,又有誰會這般光明正大的專門跑到你的宮裡來害你的孩子。
搖了搖頭,沈安容回應道:
“此事本宮也無甚頭緒,你也仔細替本宮回憶一番,這幾日咱們雍華宮內、三皇子身邊都有何異常之處。”
如意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又憶起一事。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些,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未開口。
“你可是有何要說?怎的不開口?”
沈安容突然開口。驚的如意手上的動作一頓。
趕忙應道:
“娘娘,您……怎的知曉奴婢有話要說?”
沈安容笑了笑,並未看她。只是應道:
“你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些年,本宮還能不瞭解你?”
一句話沈安容說的隨意,聽在如意的心裡卻是忍不住的泛起了漣漪。
娘娘彷彿從來不會把她們當作低人一等的。
也從不像其他主子那般受了氣拿她們發洩。
能跟在自家娘娘身邊,真的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不再去想這些,如意還是開了口,回道:
“娘娘。今日晨間在鳳棲宮內皇后娘娘所說之事……”
“皇后娘娘所說之事?你是言何事?”
沈安容被如意問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意停頓了一下,而後低聲應道:
“回娘娘,就是皇后娘娘說要給皇上添些新主子之事……”
沈安容這才想起來,彷彿晨間皇后提及了要選秀一事。
這後宮……又要來新人了嗎?
沈安容斂下神情,只是淡淡的回道:
“依著禮制,確是到了三年一次的選秀。左右有皇后娘娘操辦著,再不濟還有蕙貴妃娘娘,你我有何可上心的。”
沈安容說著這話。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異樣的感覺。
裕英宮內,林燕婉滿臉怨氣的坐在貴妃椅上。
“怎的那祛疤膏還不見效,這都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怎的本宮瞧著那熙妃絲毫不見何不適的感覺!”
怒氣衝衝的朝著下首跪著的人質問道。
陳太醫跪在那裡,嚇得趕緊磕頭,一邊磕著一邊開口說道:
“蕙貴妃娘娘息怒。那膏藥中白玉散的含量極微少,是慢慢深入體內,而後越積越多。導致斃命的,還需些時日才能看出來,娘娘莫急。”
林燕婉把手上的茶盞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
“慢慢深入體內,這都過去了多久了,本宮不管你用何種方法,必須加快步伐,否則,你也知曉,你母親的疾方才好……”
“蕙貴妃娘娘息怒。微臣……微臣會仔細思慮個法子出來的。”
陳太醫一聽完蕙貴妃的話,當下就趕緊磕頭,應了下來。
見著陳太醫離開。林燕婉才又重新端起桌上的茶用了一口。
本來此事她並不如此急慌的,誰曾想前日,沈安容竟在她的裕英宮內鬧了那麼大的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