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下你就知道了,別急。”男人陰陰說完,便把刀子收起,踹了他一腳後不再開口。
車子行了二十來分鐘後,停在一處偏靜的舊樓房前,男人鬆開安樂腳上的繩子,將他推下車,自己跨出來時有惡意往他腰上踩過。
安樂覺得那一腳似要踩斷他的骨頭了,五臟六腑都絞在一起,男人將他糾起來,粗暴的託上窄窄的樓梯,前面領路的男人在二樓考了一間們,男人把他甩進門裡,他整個人狠狠撞到地上,胸中,手臂,額頭,到處都疼得眼花繚亂,兩管鼻血瞬時汩汩流下,溫熱的滑過嘴唇落到拼花的地磚上,一滴滴匯成小攤。
慢騰騰挪動身體蹭起來,安樂微仰起頭好讓鼻血流的慢些,半闔的眼眸掃向站在他面前的、無動於衷的、眼神冰冷的三個男人,著三人毋庸置疑都是原習禮的人,那晚上到他家行兇的估計也是他們,但帶走蕭香的卻是另有其人,而且,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是他打傷了原習禮,但……為什麼到今天、現在才找上他?
男人拉了個單人沙發坐到他面前,噙笑著問:“安樂,蕭香呢?”
“……”想開口,血流到嘴裡,黏腥作嘔的感覺讓安樂猛咳了一下,頭再往後仰些,小心開口:“給我些紙巾好麼?”
“林,那紙巾給他。”男人道。
安樂眼尾掃過去,叫林德男人是同眼前這位一起綁架的,另一個是司機,司機先把他的手反綁到前面,林找來紙筒,扯出長長一白條,嫌惡的塞給他,抱怨道:“趕緊辦了,老子討厭這房子。”
安樂胡亂擦了一把,捂住鼻子,道:“你們興師動眾帶我到這,只是想問蕭香的去處麼?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那天中午我回去給他拿小物品回來,他就已經不見了,醫生說是三個男人帶他走的……”說著還用懷疑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
男人定定盯著他,忽而笑了,站起來探近,無比輕柔道:“安樂,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蕭香在這城裡沒有親人朋友,誰會突然出現把他帶走呢?你想清楚了再開口,我這人脾氣不好,很容易走火。”
安樂頓了一下,問:“你跟蕭香什麼關係?”
“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但跟原習禮有關。”男人的眼神突然變陰狠了,捏著他的小下巴道:“原習禮你不會忘了吧,就是你打傷的那個,現在還在醫院呢,嘖,真狠,腦袋都被開了,幸好沒事,不然你這條賤命……哼。”
眼前這些人不僅為蕭香而來,也為他而來,安樂不僅明白了,更明白若他不合作態度不好,更大的苦頭還在後面等著。
“你知道原習禮為什麼會受傷麼?”安樂冷靜的問。
男人扯唇道:“我不管原因,我只管結果。結果是你打傷了他,這就足夠了。”
這個人跟原習禮關係不淺,雖然面目上看不出有血緣關聯,但也可能是兄弟之類,或者是哥們,這類人都護短。安樂暗暗推斷,吸了吸鼻子,緩慢開口:“我先跟你說我是怎麼遇見蕭香的吧。他在我家巷子裡被人打得半死,我回家碰巧見了,把他送到醫院,他說那天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是為了躲避一個一直找他麻煩的人。他在我家住下沒多久,我們去雲家的場子玩,碰上原習禮。後來他到南鈴上班,原習禮視唱去找他,那天晚上,在他頭次受傷的地方,他被原習禮侵犯……”
三個男人表情高深莫測,安樂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瞭解過這真實的情況,輕嘆一下,表情略帶傷感的繼續道:“蕭香很靜很溫和,他不會記恨,不管他人怎麼傷他,他總是輕易地就原諒他們了,可是他自己看不見,他背後那些傷多難看多猙獰……他是很善良的人,你見過他麼?”
男人眼神一閃,隱藏著嗜血的興味道:“真是個感情豐富的好孩子,嗯,老師就是這麼教你助人為樂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