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這麼一個一無是處還偏偏愛自作聰明的蠢女人。
“你……”況氏氣的雙目通紅,握著剪刀的手不停的打顫,卻是無言相對。
這時,她腦子一熱,當即也顧不得去想什麼後果,舉著剪刀就要往落銀刺去。
然而她剛想有動作的時候,忽覺什麼東西刺到了她的手腕,驚的況氏“啊!”的一聲驚叫了出聲,手中的剪刀應聲落地,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腳上。
況氏疼的跳腳,連連後退了幾步。
抬手一看,只見手腕處不知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了一道口氣,正冒著鮮血。
“你……!”況氏驚駭萬分地看向落銀,卻見她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根本不曾挪動過半分。
落銀轉頭望去,眼中亦是有著深深的疑惑。
“是誰!”況氏開始驚慌失措的左顧右看。
偌大的靈堂中。除了香燭和紙紮等物……就只剩下了盛放著白世錦屍身的棺木。
棺木並未蓋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況氏覺得那口棺越看越可怖。越看越陰森。
難道說是……白世錦的鬼魂在作祟?
怎麼可能!
況氏臉色刷白,嚇得雙腿打起了顫。
這時,忽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截斷燭,正中況氏的腦門兒。
“啊!”
況氏嚇得跌倒在地,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手腳並用,死命的往靈堂外爬去。
“天吶!夫人。出了什麼事情了!”堂外守著的僕人被嚇了一跳。
“鬧鬼了,鬧鬼了!”況氏因為心虛的過度。害怕是白世錦聽到她方才所言回來同她索命,哭喪著一張臉大喊大叫著,加上頭髮凌亂,腦門上紅腫一片。還半趴在地上的模樣,活像是個瘋子一般。
一聽鬧鬼兩字,兩名僕人嚇得有多快跑多快,哪裡還顧得上去扶況氏。
況氏扶著門檻,越發覺得身後猶如冰窖一般寒冷徹骨,巨大的恐懼讓她不敢回頭去看,用盡了全力扒住了門框,勉強站起身來,朝著外頭逃去。
一時間。靈堂中恢復了寂靜。
落銀驚疑不定的環顧著四周。
她從來不信那些鬼神之說,並不認為是白世錦的魂魄歸來。
若當真是白世錦回來了,她倒也不必害怕了。
可她心中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靈堂中……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活人在——
“表小姐別怕,是我。”
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音。
落銀愣了愣,遂反應了過來這是何人。
“白古。”她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重新跪坐回原處。
這麼久以來,她再沒遇到過什麼危險的事情,以為白古早就不在了。沒想到竟然還一直暗下守在她左右。
“表小姐放心,有我在。大夫人絕傷不了小姐分毫。”提到況氏,向來不露情緒的白古,口氣裡也隱隱帶了些不齒。
落銀笑笑,並未接話,反而問道:“如今外祖父已經不在了,你日後,有何打算?”
話音剛落,就見自橫樑上飛落而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
落銀沒想到他會現身,被嚇得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黑影單膝俯地,垂首道:“白古從被老爺派去保護表小姐的那一日起,就已經是表小姐的人了,日後的職責自然還是保護表小姐。”
落銀聽罷一怔。
她之前還不知道,白世錦派人保護她,竟然是將人送給了自己。
下意識地,落銀朝著那口還未上漆的棺木看去。
大半夜下來都幾近麻木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又有了些許的起伏。
心口處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