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而此刻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滿滿的都是這三個字。那是她從沒見過的神態。
心頭被紮了一下,於好反而更想知道他心裡的答案,由是走近了幾步,迎上他的目光,“關於那五年,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言穆聳了聳肩,語氣淡然,“你想聽什麼?”
她錯了,與他的對峙,她註定永遠贏不了。只是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在眼睛微熱之後,她便迅速收回了自己零散的目光。
“言穆,在你眼裡,我是不是永遠是個傻子。”於好吸了吸鼻子,“傻到明明沒有任何希望,還要堅持等你。我不知道你這五年在做什麼,甚至不知道你還活著!”
“所以你就和他在一起?”言穆無情的打斷她的話。
於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句話,他說出口,像是壓抑了許久怒火一般,可她卻聽得雲裡霧裡。再也壓抑不住,憋紅了一雙眼,還是有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不懂?”言穆起身,邁開長腿朝她的方向邁進,每一步,都讓她的心提起了一寸。他的冷漠,他的猜忌,帶著寒氣一步步向她逼近,像要把她冰封一般。最後她被他逼到牆角,想要躲,卻被他堵在狹小的空間不能動彈。
第一次貼近,心跳如雷卻不是因為心動,前所未有的低氣壓讓她呼吸困難。被他的氣息圍繞,她極不自然地垂下頭,儘量避開他冰冷的目光。她只怕看一眼,就會敗得徹底。
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側,她不自覺得收了收,卻還是躲不過。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冷,“你再清楚不過。”
於好猛然想起剛才的一幕,抬眸迎上言穆的目光,眉頭微皺,“你這是在懷疑我?”
言穆冷笑了一聲,一側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不想,但是你確實那麼做了,不是嗎?”
“我沒有!”於好將下唇咬得微微泛白,卻還是沒忍住翻湧而出的淚水。
言穆的神情有些複雜,語氣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反而夾雜了些許哀傷,“我很希望,那時候我是盲的。”
開門的聲音傳來,言穆意味深長的看了於好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他總是讓人有距離,總是不輕易把自己心頭所想說與她聽,更別提身上的傷口。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她彷彿清晰地看到他身上滿是滴血的傷口。
可受傷的不該是她嗎?明明最痛的是她啊……
在他離開些距離後,她非但沒感受到輕鬆,反而覺得自己已然千瘡百孔。每呼吸一次,都是鑽心的疼。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她再無力支撐。靠著牆壁緩緩滑落,最後乾脆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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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的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隨意地放在膝蓋上,食指與中指間夾著跟已快燃盡的香菸,煙霧在他的手指尖飄忽。
言穆一直是個很精明的男人,Jason還從沒見過他如此失神。Jason嘆了口氣,走近了些,俯身抽出他指間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中,才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放不下就去追回來。不論她現在到底有沒有背叛你,她心裡一定還有你。如果真去國外,等你回來,說不定人家孩子都有了。那時候,我怕你後悔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了。”Jason皺眉沉思了片刻,“中國有句話怎麼講來著,黃花菜都涼了。”
言穆沉默了片刻,忽的站起身,便朝門口走去。
“你幹嘛去?”Jason看過去。
言穆修長的手握上門把手,嘆了口氣,“去熱黃花菜。”
彼時雪已經停了,地面依然潮溼。空氣也帶著些許溼氣,偶爾有風從某個拐角處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