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享受死亡逼近的樂趣。”
弱勢
弱賢能爭百里風,勢士自攬萬層流。
文秀來到萱瑾宮時,第一的印象便是濃濃的藥味。
麗芳華的樣子顯得很是頹廢,慘白的面容,一副她才是傷者的樣子;“臣妾見過皇后娘娘,恭請娘娘聖安。”聲音顯得很是無力,麗芳華屈膝跪地。
沒有理會麗芳華,文秀只是向正屋走了去。
那日,周敬翎雖是氣惱君宛清替麗芳華求情,但也沒有再提杖斃的事,只是讓麗芳華搬出正屋,並廢去了她的所有。而又是為了方便君宛清養病,准許她先住進正屋。
而大家也都明白,即使不是養病的理由,君宛清也不可能再只是一個婕妤。
正屋中。思竹正將君宛清手上的紗布拆下,刺鼻的藥味,讓人不禁皺眉。心中更是一陣的疼痛,又是將麗芳華問候了好些遍。淺淺的笑意,似是感覺不到疼痛,又似是將疼痛掩在笑中。君宛清伸手撫上了思竹皺起的眉,輕聲道,“要多笑才好看呢。”
手上微微一抖,心裡有種痠痛的感覺。看向君宛清,思竹苦笑道,“主子,你要我怎麼笑?”她不明白,主子究竟是懷了一種怎樣的心態才能露出笑顏。
思蘭站在一邊,將思竹吩咐的藥物準備在桌上。聽了君宛清的話,也是不由說道,“主子,你為何不直接讓周敬翎將那麗芳華杖斃罷了。每日見著她,卻又不能將她怎樣,我們……”便是一陣的難過。雖說她們也聽見了君宛清那天的話,但在君宛清傷好之前,她們也擔心麗芳華是否又會惹出什麼禍端來。
淺笑在思蘭說完話後漸漸凝結,黑眸也變得深遂起來。但君宛清卻沒有作出回答,只是任由氣氛僵硬了去……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開門的聲音。
看著屋子裡沉默的三人,文秀只有一種麻木了的感覺。
“皇后娘娘,你怎麼來了?”君宛清有些詫異,卻還是露出了淺笑輕聲問道,但因為受傷的關係,聲音依舊是有些虛弱。
文秀從小便時常聽聞後宮是一個更比沙場的戰場,只是當初她與後宮沒有半點關係,便也並不在乎。後來,她成了周敬翎的皇后,尤其是在選妃後的一年中,見識了無數在這戰場中勝出,敗落,受傷,垂淚的女人。她以為她已經變得麻木,可當她見到君宛清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才突然感覺到,一直以為是站立局外的她,卻還不如當事的君宛清來的從容。
“傷好多了嗎?”文秀走到床邊,在思竹讓出的床邊坐下,“是本宮的失職,沒有保護好妹妹你。”
思竹和思蘭瞟過文秀一眼,對君宛清說道,“主子,我們先告退了。”
文秀也並不在意她們二人忽視於她,只是又開口道,“妹妹,你怎麼能那般善良。她可是害你的人!你就不怕下次她直接要了你的命嗎?”幾乎是同樣的話語,只是文秀比周敬翎多了一分不忍,多了一分無奈。
淡漠的笑著,眼裡自然流露出一種哀怨,“皇后姐姐,殺了她故且只能保證一時的平安,但若是麗姐姐真的被杖斃,只怕我到時的下場更不如現在。死的只是一個充華,但活著的卻是……”君宛清沒有再說下去。她那時並沒有想到這點,但文秀卻是提醒了她……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拉下李浮雲,即使周敬翎不會真罰她,也多少能煞煞她的銳氣,更是能給其她她還沒見過的小主一些殺雞儆猴的效果。
文秀這也才反應到,麗芳華在宮中的後臺便是李浮雲。雖說以她的身份是絲毫不用在乎她的,但對於她的父親征親王她還是有些顧慮的。但見君宛清眼中的哀傷,還是勸道,“妹妹你也別太難過了。如今我便拿你當妹妹疼,看你這樣姐姐也不好受。姐姐雖無法每時每刻保護你,但我保證,你再不會受到這般傷害!”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