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荒木宗介到達天台的時候,小鳥遊真弓正獨自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昂著頭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天花板處,正坐著一名工人打扮的男子,手中還不斷地重複著修理的動作。
“晚上有學生偶爾會看到有工人在維修吊頂的走廊,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
依小鳥遊真弓的判斷,這名工人應該是在維修吊頂的時候出了意外,因此成為了地縛靈,在此不斷重複著生前的行為。
這種地縛靈執念極強,難以溝通,最容易轉化為怨靈。
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這處走廊的吊頂總是出現坍塌,還曾經砸到過學生和老師。
“抱歉,我暫時沒有荒木老師那樣的修為,能夠讓你成佛。”
這樣說完,小鳥遊真弓便拿出手中的符紙,開始了施法。
“以女神姬命之名,拭去眼前的黑暗。”
符紙上燃起淡藍色的靈力,筆直地飛向那名工人打扮的幽靈。
藍色靈力燃燒之下,那名工人的地縛靈痛苦地嚎叫著,化為黑煙散去。
“關燈後會傳來女孩哭泣聲的自習室嗎?是在五樓吧……”
除靈完成,小鳥遊真弓拿出手機照亮筆記本翻看了一下,繼續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
“嘻嘻……”
水塔後方,傳來女子有些壓抑的輕笑。
一名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性,正跨坐在一名身穿西裝的男性身上。
“啊,不要弄那裡,好癢的……”
“讓我來檢查一下,你今天有沒有穿……”
“你不是規定人家不許穿嗎……不要這樣動,我會變得奇怪的……”
那名男子的手正深入女子裙襬下方和胸前,做著不可描述的動作。
原本沉醉其中的男子,忽然發現水塔平臺下沿,不知何時,冒出瞭如同盆栽一般的半截金色飛機頭……
飛機頭下一雙眯著的眼睛,正面無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兩人的動作。
聯想到學校裡最近某些奇怪的傳聞,男子背脊頓時發寒,驚慌地將身上的女子推開。
“怎麼了?”女子若有所失地起身,隨著男子的目光看去。
“這傢伙,在偷窺!”
男子走上前,指著吊在水塔平臺下方,眯著眼、人中拉得老長的荒木宗介說到。
“哎呀,不用在意我這個老人家,兩位繼續、繼續……”
保持著猴子般的猥瑣表情,荒木宗介如同歐巴桑一般揮著手掌。
“真是掃興……”
被荒木這麼一鬧,這對趁學校晚上沒人,偷偷跑進來尋刺激的情侶,也灰溜溜地走了。
兩人走後,荒木宗介大大咧咧地靠坐在水塔旁邊,點燃了手中的煙。
“呼……真是安靜啊,在這混會時間,等巫女弄得差不多了再下去吧。”
他高中時代,也喜歡躲在天台水塔後面抽菸,此刻坐在這裡,還滿懷念的。
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前方那棟教學樓的全貌。
荒木宗介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第五層漆黑的窗戶處,站著一道身影。
可等他再定睛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
“嘩啦”。
小鳥遊真弓推開漆黑的圖書室大門,撲面而來的是印刷品特有的墨水味。
據遠川樹人提供的情報,這間圖書室曾有一名女聲在熄燈離去時,被倒塌的書架砸到,送醫不治離世。
自那以後,常常有巡邏的校工,聽到在夜晚的圖書室傳來哭聲。
並非是小鳥遊真弓腦殘一路過來捨不得不開燈,而是在黑暗之中,她的靈感更容易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