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子彈,為什麼會帶著業火……”
一顆黑焰縈繞的彈頭,正在言峰次郎那破碎的心臟內部,越燃越盛。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吧?”
業火灼燒下,他只覺自己體內的鬼神之力,連同生命和靈魂,正一點、一點悄然流逝。
“嘩啦……”
與此同時,一封發黃的紙片,自領口內側隨風飄落……
“這是……”
言峰次郎下意識抬手,將那紙片接住。
“是木染……在那時候……放進來的嗎?”
看著這張發黃的卡片,與春日木染相擁的那一刻,對方悄然探入衣袍的小手,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明信片?”
血跡斑斑的紙面上,印著一座白頂紅柱黑牆的寺廟,最上方還有的字樣。
“寄……給我的?”
明信片後方,殘破的郵票旁,赫然寫著“東京都文京區本郷7-3-1,東京大學附屬醫院腫瘤科,言峰次郎收”的字樣。
“這字跡是……”
看著位址列下方,那一行行眼熟的娟秀小字,言峰次郎只覺心跳和呼吸驟停……
這一刻,業火燃燒的痛苦和生命流逝的空虛,全都被他拋之腦後。
“哈……哈哈哈……拯救……他人……的天狗?”
不知是業火灼心、生命流逝,或是淚流滿面的緣故,看完這張明信片,言峰次郎的視線已然一片模糊。
“抱歉,加奈子……咳咳……我原本以為,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他無力地軟倒在地,口中血沫翻湧,沉浸在生命結束前最後的時光中:“最後卻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帶來殺戮與死亡,沒有任何意義。”
……
十二年前,東京都千代田區,超自然研究所。
“這些生物的組織結構,是何等的美妙與獨特……”
面容略稚、滿眼狂熱的言峰次郎,如朝聖般在一排排大型試管前躬身撫過。
“這簡直,是跨時代的發現……就連諾貝爾醫學獎,都沒有資格評價的研究成果!”
眼前這些一人寬、一人高的試管內,有的浸泡著單獨的肢體和器官,有的甚至是一具完整的生物標本。
在這些似人非人、似動物非動物的“標本”身上,學醫多年的言峰次郎,看到了無數不同於地球已知物種的特徵與結構。
谷規當然,對普通人來說,與其說是“生物”,或許用“妖魔”來形容更加恰當。
“言峰君……看過這一點點‘階段性成果’之後,我之前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揹著手走在前方的清瘦老者,頭也不回地問道。
“請叫我次郎就好,老師……至於考慮,在見到這一切之後,根本不需要了。”
言峰次郎面色一肅,恭恭敬敬地以土下座的姿勢,將額頭貼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請務必,給我這份榮幸,參與到您偉大的研究中!”
“不愧是日本當代最有潛力的醫學天才,不需要任何講解,就能明白其中的價值。”
老者讚許地點了點頭,從旁邊拖出一個刻滿符文的破舊木箱:“不枉我為你,準備了單獨的‘研究課題’。要知道,這裡面的‘素材’,可是我費盡人脈,好不容易蒐集全的。”
“這些是……古董畫?可是,我們的課題,不應該是醫學類的……”
開啟木箱,出現在言峰次郎視線中的,是一幅幅充滿鬼怪形象的精美繪卷。
“稍安勿躁,詳細的內容,很快你就會知道。不過,聚焦在東京的視線太多,不便進行下一步研究。所以,我為你安排了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