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六點,歌舞伎町店。
“這一杯,由鄙人代表怒羅拳,因這次引起的麻煩,向羽生小姐和厚海先生賠罪……”
榻榻米包廂內,怒羅拳東京分部新任幹部輔若、東野幸平恭敬地跪在榻榻米上,面色陰狠地向桌子對面一臉茫然的厚海陸鬥和羽生舞伏地鞠躬。
然後,他以切腹謝罪的氣勢,昂首將桌上那足足600l的英雄杯裡的啤酒一飲而盡。
由於怒羅拳東京分部上一任幹部輔若死於反叛之中,所以東野幸平出院之後就理所應當地補上了位置,真正成為了一方實權大佬。
“哼,你們太天真了,只看到了表象!這歸根結底都是‘黑爪’陰謀,身為瘋狂科學家的我,在投身科學之日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哪裡會懼怕一次小小的綁架……”
羽生舞不屑地單手托腮轉過臉,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語。
“老姐,不要再說了……”
明顯被對方這氣場嚇到的厚海陸鬥,手足無措地跪地還以一鞠躬,額頭都磕到了地上。
“那個,您的誠意我們感受到了,這也是陰差陽錯之下……總之,全都是那些壞人的錯,人沒事就是萬幸。”
那小心翼翼的措辭,彷彿做錯事的人是他一樣。
荒木宗介之前只說引發這次麻煩的一位“兄弟”要擺酒謝罪,卻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平日裡一個眼神就能讓他這種死宅大小便失禁、跪著繞路走的那種“兄弟”。
“嗯,看在你今天居然安排了最頂級的‘燒肉放題’套餐,我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坐在東野幸平隔壁的荒木宗介,毫無立場地點頭幫腔道。
“……混蛋,我還沒說你這傢伙呢,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瞞著我,只拉了二之前龍馬一個人就敢去救人……”
東野幸平一把拍在荒木宗介背上,不滿地說道。
因為當時他還在住院的緣故,荒木宗介只是找他手下借了那個合金箱子,完全沒有提被綁架的事情。
“說什麼呢,拯救人質這種事情,當然要找正義的警察叔叔了,難道透過黑幫火拼解決嗎?”
另一邊的二之前龍馬頓時不高興了。
他忽然伸手指向坐在對面的厚海陸鬥,嚇得對方剛剛放到嘴裡的燒肉都掉了出來:“……而且,誰說我們是單槍匹馬了……這邊可是有一位相當強力的後援呢,對吧‘無所不在的暗網領主’閣下?”
拿過兩個巨大的英雄杯,二之前龍馬湊到了厚海陸鬥身旁:“我必須敬你一杯……那翻威懾全場的發言,可是讓那幫傢伙臉都白了呢!”
“……那個隨口胡謅、羞恥且中二的丟臉名號就請不要再提了……”
那一日,正是厚海陸鬥報警、入侵手機、搜查個人資訊、變聲器中二發言等一系列騷操作,為兩人拖延了寶貴的時間,甚至疑似引發了對方的內訌。
事後,厚海陸鬥還提供了他從松平孝太幾人被銷燬的手機上提前備份的大量資料,幫助警視廳接連挖出了不少藏在內部的“黑警”。
可惜的是,這幫與三口組合作的黑警背後,似乎還有著更高階的指使者,但由於松平級別太低無法接觸,線索就此斷掉。
“……原來如此,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看著互相灌酒的荒木宗介和東野幸平、切磋著“線上交友被騙經驗”的厚海陸鬥和二之前龍馬,坐在羽生舞和荒木宗介中間的小鳥遊真弓還沉浸在震驚中。
聽幾人的談話,她才知道最近荒木宗介居然捲入了黑幫的紛爭,還掉入了富士山口,與死神擦肩而過。
荒木老師身上的傷,應該也是那時候弄的吧。
“荒木老師……”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