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是這副死魚模樣……”
荒木宗介拉開水桶包拉鍊,看向了裡面的繪卷。
繪卷表面,除了亮著白光的箭頭符號外,旁邊還多了一個類似“缽”的簡筆符文。
“這都幾天了,一發入魂以後,就徹底再起不能了嗎?”
從仙壽院神隱出來後,無論他怎麼轉動繪卷,上面的箭頭符號,都如同“死”了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根據羽生舞的判斷,若不是繪卷自身出現了“功能性障礙”,那就是它所指向的下一件“望月秘寶”,被封印在了無法感知的位置。
“所謂的‘最高機密’任務,竟然是要找到一扇早已拆掉半個世紀的大門……”
打量了一會手機裡的圖片,安倍寺抿嘴一笑,作出一副迎難而上的姿態。
“嘿,沒有挑戰的任務,也不配作為你我之間對決的內容了!”
『拜託,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提過對決的事情啊!』
他現在自然明白了,荒木宗介為何愁眉苦臉地蹲在十字路口的原因。
因為,那幅畫中的吉原大門,早已在1966年關東大地震後,被拆得連渣都不剩了。
目前僅存的,就只有“吉原大門十字路口”和“吉原公交站”這兩個地名而已。
無論荒木宗介如何反覆摘取眼罩檢視,這個十字路口附近也沒有千馱谷隧道里那樣類似的“神隱入口”。
“哼,來都來了,蹲在這個十字路口也看不出端倪,就先沿著舊吉原遊郭的範圍巡視一圈吧。”
腰佩雙刀、身穿和服、面容俊朗的安倍寺,風姿綽約地帶頭朝著十字路口西邊的街道走去。
“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山沉海深的小子……”
看著安倍寺的背影,荒木宗介嘴角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意。
“吉原花街,可是連修煉多年的我,至今都不敢貿然深入的可怕地方。”
“吉原大門十字路口”西面,就是曾經作為吉原遊郭主幹道的“大門通”,又因行人多是客人和遊女而被戲稱為“親不孝通”。
當然,此時的“親不孝通”兩旁早已林立著現代化的樓房和店鋪。
若是不知情的人路過,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這條看似普通的街道,曾經是佈滿柵欄的店鋪、裡面靜坐著任人挑選的“遊女”的日本江戶第一花街。
時值深夜,道路兩旁一間間燈光昏暗的店鋪門口,全都站著一名手持宣傳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
繽紛的店招燈牌上,還張貼著全年齡段各種俏女郎極有風情的海報。
夜幕下,靜謐之中暗藏著曖昧氣息的街道,宛若擇人而噬、永不滿足的慾望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