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無論怎麼看,也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紅燈區嘛,不然還是回十字路口……”
緩步前行,荒木宗介反覆掀起眼罩,打量著平平無奇、除了泡泡浴還是泡泡浴的紅燈區街道。
這條縈繞在昏暗的燈光中、暗藏著一番曖昧風情的街道,幾乎看不見怨氣的流動,更別提有什麼奇怪的存在了。
“臭小子,用那種低階的伎倆背刺了我們,以為還能優哉遊哉地走掉嗎?!”
身後,因為菊部受創、暈倒在巷子裡的男子們,已經一臉憤怒地追了上來。
“喂喂,我剛才明明還沒來得及……冤有頭債有主,不講道上規矩、擅自從後面出手的是那傢伙……”
“有什麼話,在你體驗過我們的切身之痛後再說吧!”
根本不聽荒木宗介解釋,那幾名男子一手捂著臀部,一手將手中的棒球棒、折刀等事物朝著他身後捅去。
“……都說了,巷子裡的事情和我無關!”
面對男子們不斷朝著下身招呼的攻擊,荒木宗介雙手插袋,如同隨風飄舞的楊柳,擺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姿勢,讓對方看似兇悍的捅刺,連他的衣角都無法碰到。
“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混蛋……安倍寺,快把你的警官證出示一下啊!”
『警官證?!又想給我看什麼奇怪的東西、然後從後面偷襲嗎,柱吉會的人,是不會被同一招背刺兩次的……』
並沒有選擇還手,荒木宗介一邊閃躲、一邊朝著快被“花叢”淹沒、看不見人影的安倍寺大聲招呼起來。
倒不是他怕了這幫舍弟。
和歌舞伎町一番街一樣,吉原紅燈區自然也是控制在以柱吉會為首的極道手中。
若是不給面子、當街放倒這些傢伙的話,恐怕會觸發“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原理,惹來更多的極道份子,讓今晚的“除靈行動”以“街頭鬥毆”告終。
“這個怪物,北辰一刀流的劍心通明,已經修煉到了這種‘無心勝有心’的境界了嗎?”
依舊被那群女子圍困其中、無法掙脫的安倍寺,只是表情呆滯地看著這一幕,煞白的臉上佈滿了細汗。
能完全依賴身體本能,無意識作出看似隨意、實則精妙的閃避,只能說明荒木宗介已經能夠將“劍心通明”如同呼吸般自然地二十四小時維持。
這個境界差距,讓身為“劍道天才”的安倍寺,生平罕見地感受到了絕望。
一路苦修至今,他甚至尚未領悟到屬於自己的“劍心通明”,“宿敵”卻已經修煉到了這個境界!
“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荒木宗介在這群男子的圍毆之中“上躥下跳”時,站在最後方的一名男子,眼中突然湧過幾縷怨氣。
“她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能搶……不然,就給我死!”
在誇張的咆哮中,男子揮舞手中棒球棍,狠狠地刺入了背對著他的一名“兄弟”的下身。
“呃啊……達咩……你在捅哪裡?!”
慘遭“兄弟の背刺”,前方那名男子頓時捂著血流如注的臀部跌坐在地,用手中的棒球棍狼狽地抵擋著對方後續的攻擊。
“東尼這小子瘋了,老畢、大木,快來幫忙阻止他!”
“東尼,你幹嘛……”
“這傢伙力氣啥時候這麼大了?!”
另外幾名反應過來的男子,顧不得荒木宗介,一擁而上將突然“發瘋”的同伴按倒在地。
“殺……殺了你們……她就是我一個人的……”
被按住手腳制服在地,那名為“東尼”的男子依舊如同發狂病犬一般,企圖用嘴撕咬身旁的同伴。
“嗚嗚嗚……嘔……”
直到被旁邊一名男子脫下飄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