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警視廳的請求之後,老夫親自隨搜救隊去了一趟那大巴車訊號中斷的地方。”
河野一郎拿過一勺水,澆在炭爐之中,在“滋滋”聲中帶出大量的水霧。
“那麼,您去了之後的情況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老夫本想試著淨化雪中的怨氣,看能不能透過靈視找出一些端倪……慚愧的是,和那鋪天蓋地的雪中怨氣相比,我的淨化術只能算車水杯薪罷了。”
搖了搖頭,河野神官拿過一個透明塑膠袋,放在兩人面前:“……所幸,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找到了這個。”
那取證常用的塑膠袋中,赫然是半張殘缺的符紙。
“這是……赤城神社的符紙?”
看著這符紙上柔和細膩、溫婉秀美的熟悉筆觸,荒木宗介金黑雙瞳如針尖般收縮!
“她動用了符紙……是迷路想留下印記……還是遇到了危險?”
掛在他背上那白布中的棍狀事物,亦微微顫動了起來。
“老夫也這麼認為……那輛大巴車,應該在國道附近遭遇了什麼異常情況,以至於車上那位巫女動用了符紙。”
瞥了一眼荒木宗介背上,如某種誤啟動的按摩道具般持續震動的粗長事物,河野大郎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惜,因為這詭異的雪災,搜救行動沒辦法大範圍鋪開,我們沿路搜尋了一段也沒找到更多的符紙。”
“可惡,難道就沒有別的線索了嗎?!”
不甘地一拳錘在榻榻米上,荒木宗介焦急地起身朝門外走去:“不行,我們趕快去大巴車失聯的地方親自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麼。”
藤原拓海一把扯住他的褲腳:“別急,過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也只會浪費時間,不如再仔細研究一下……”
“那也比坐在燒著炭爐的神社裡喝茶來的好!”
“二位,線索的話,老夫個人認為,或許還有一個……”
“請河野神官賜教!”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時,一旁的河野神官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那輛大巴失蹤點附近,正好是一處阿依努人的聚居地,或許他們知道點什麼。”
“阿姨擼人?是什麼為富不仁、深不可測、擇人而噬的妖怪嗎?”
聽見這個陌生的詞,荒木宗介好奇地挑了挑眉。
“白痴,阿依努人,是北海道最早的原住民……”
一旁的藤原拓海似乎知道點什麼,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欲言又止:“但是,基於一些歷史原因,阿依努族人和和族的關係一直不算融洽。”
“藤原神官說的不錯,若是和與和族普遍通婚的混血阿依努人倒還可以溝通……”
河野神官將手中熱茶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偏偏那附近住著的,是一支與世隔絕、保留了純正血脈和原始文化的阿依努族群,就連警方也沒法強迫擁有自治權的他們配合調查。”
“可惜了,在北海道存在了上千年的阿依努人,是這片雪國最好的獵手和嚮導,若是恰好住在附近的他們肯幫忙,不但能瞭解當時的情況,或許還能找到那輛大巴的蹤跡。”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都是全球一體化年代了,怎麼可能會有拒絕和外界打交道的原住民。”
“沒錯,只要有一點機會,我們都要去試試……”
聽見他的話,荒木宗介二人對視一眼,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咳咳,老夫明白二位救人心切,但還請三思而後行。那支阿依努人除了偶爾以物易物外,從不和外界交流,而且領地觀念極重,對外來者態度極其兇殘……據說,他們還保留著一些詭異的手段……”
“肯以物易物就好辦了!無論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