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雖已深,心卻不靜。
粉紅的燈光迷離中帶著一種欲說還休的曖昧與**,將兩個人的身影映在了絨黃色的窗簾上,帶著種入骨的媚惑與惹人胡思的遐想。
今天晚上,謝雨馨的房間裡迎來了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
此刻,兩個人都有些緊張,面對著生命中充滿誘惑的渴望的第一次,兩個人都沒有經驗,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
揚益傻站在門邊,而謝雨馨抱膝坐在床頭上,原本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是,這一刻他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饒是謝雨馨平素裡膽大潑辣,可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跟所有沒有類似經驗的女人都一樣,害怕、膽怯、緊張、羞澀、無所適從卻又充滿渴望,焦灼的不安中有著一種由內向外的悸動。
揚益更是白搭,可以說這輩子都沒真正地經歷過一次女人,他現在比謝雨馨還要緊張,好像等一會兒佔便宜的不是他,而是謝雨馨。
這傢伙後背緊緊地貼在門上,一副隨時要逃跑的樣子,滿臉的緊張與惶恐,弄得好像謝雨馨隨時會強。暴他一樣。
“這個傻瓜啊,他在幹什麼?”
謝雨馨又恨又氣,哭笑不得,側著臉貼在抱起的雙腿上,心裡暗罵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過去,兩個同樣沒什麼經驗的人應該現在就發生些什麼卻一直都沒發生些什麼的人就在這裡一坐一站,緊張地對峙著,看那樣子不像是一對即將激情一夜的情侶,倒像是兩個生死仇見相見於江湖之中,就差彼此亮出小刀大喊一聲,“山與山不會碰頭,人與人總會見,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種既幸福又痛苦的煎熬實在讓謝雨馨受不了,她忍不住率先開口說話了。
“喂,告訴我,你是不是傻子?”
謝雨馨鬱悶得幾乎要爆炸了,這種場面,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可這個傻瓜到現在還沒有一絲動靜,只知道在那裡傻站著不說話,擺出一副隨時都要奪門而逃的死樣子,簡直混蛋到家了。
誰要說這貨能解風情,估計豬都能學會**了。
“我,我,我不是啊,你都已經知道了嘛……”
揚益喏喏地說道,連頭都不敢抬了。
“知道了我也要問,誰讓你這個混蛋一直都不說話。”
謝雨馨大氣大羞,怒氣衝衝地甩過來一個枕頭。
“你,你別生氣啊,我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而是……”
揚益慌忙接住了枕頭,努力地辯解道。
“而是什麼?”
謝雨馨瞪大了眼睛問道。
“而是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揚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天哪,氣死我了!”
謝雨馨氣得兩眼一翻白,險些暈死過去。難道他真的是頭豬嗎?事事都要女孩子主動?
“你過來!”
第兩千零二十九章 痛苦過後是幸福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老天爺,我詛咒你,為什麼給了希望卻又要全都拿回去,為什麼?為什麼?這不公平?如果要懲罰什麼,就懲罰我吧,為什麼牽扯到我的愛人,牽扯到馨馨?”
揚益如一頭瘋狂的野獸,舉手仰天狂呼,兩行悲情的淚水籟籟而下。
“傻子……不……要喊了,我還沒……死,我也……不想死,我還沒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你呢,我的……愛人啊,我不想死,我愛……你”
謝雨馨緊緊地抓著揚益的胳膊,眼神裡滿是對生的渴望,對愛的執著,對揚益那深深的眷戀。
可是,依稀可見,她眼睛裡光彩已經黯淡了下去,曾經那樣旺盛的生命力在她的身上正一點一滴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悄然流逝,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