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海諾和海軍高層的關係,調動一名普通軍官原本不是一件難事,但鑑於舒伯特此前並沒有在水面艦艇服役的經歷,張海諾建議他和自己一同以見習軍官的身份搭乘海軍的訓練艦出海歷練——這既是熟悉船隻和大海的絕好機會,也是考驗自己意志的最佳選擇。
返回柏林之後,張海諾向雷德爾彙報了自己的這一想法,雷德爾雖有些擔心海外專案部的工作,但有鑑於張海諾立志成為一名海軍指揮官,最後也就應允了。在徵求過張海諾的意見之後,他將總參謀部下屬的海外專案部和水下技術部合併,升羅德里克。馮。赫森為海軍中校並任命他為新成立的技術展部主管;升張海諾為海軍少校,並以總參謀部特別觀察員的身份隨海軍“格森”號訓練艦遠航。
在德國北部地威廉港,張海諾和舒伯特順利會師——舒伯特終於說服了他固執的上司。讓他從海軍飛艇部隊轉入水面艦艇部隊。
在曾經停泊著德意志第二帝國主力艦隻的碼頭上,靜靜停泊著一艘船體雪白的舊式帆船,這就是德國海軍的“格森”號訓練艦。在各國海軍中,這樣幾乎沒有戰鬥力可言的帆船卻得以保留,最大的意義在於風帆技術比現在的鋼鐵艦船更能考驗海員的勇氣、膽量和技巧。
張海諾雖是總參謀部委派的特別觀察員又剛剛晉升海軍少校,在這艘船上依然要分擔普通海員地工作,這也是德國海軍的傳統。和舒伯特一樣作為見習軍官出海的,還有他們在進修班的另外兩位同學——利奧波德。斯托恩和路易斯。裡切羅,斯托恩之前是以海軍中尉軍銜在海軍後勤部門供職,裡切羅則是北海艦隊參謀部的一名普通參謀官。軍銜少尉。除了張海諾和舒伯特,四人在基爾海軍學校時關係只能算是一般,但如今機緣巧合的走到了一起,四人的友誼因此得到了進一步地加深。
“格森”號帆船訓練艦於1932年離開威廉港後,帆船沿日德蘭半島一路北上,經斯卡格拉克海峽進入挪威海域。再沿著著名的挪威水道前行。一路上未遇其他國家的軍艦,但看著挪威沿海眾多擁有得天獨厚地理位置的峽灣,張海諾卻不由得想起了歷史上很多和這裡有關的故事:“沙恩霍斯特”及姊妹艦“格奈森瑙”號與英國戰列巡洋艦“聲望”號交火、鉅艦“俾斯麥”號在峽灣被英國偵察機現等等,一想到這些戰鬥場景極有可能在數年之後上演,張海諾心裡便有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在挪威的卑爾根進行了兩天的休整和補充之後,“格森”號全體船員有條不紊地升帆啟航,然後沿著最船隻往來最繁忙的航線前出大西洋。對於那些次進入大西洋的船員,這段航程是具有特殊意義的,而在大戰期間數次指揮潛艇深入大西洋作戰地張海諾眼裡。這樣的航程漫長且要考驗人們的耐心和毅力,但至少他們現在可以保持非常平和的心情,若干年後,當他們有機會乘坐德國的某艘水面戰艦走上這條航路的時候。那時的心態將是截然不同的。
帆船的航,往往取決於風力和洋流,順風時一天可以航行上百海里,逆風時連一艘老舊的貨輪也能在它面前揚長而去。深秋地北大西洋,寒意漸濃,緯度越高,海面上的氣溫越低。作為遠航訓練計劃的一環,“格森”號在55歲地老船長赫勒的指揮下勇敢的向著高:|駛,當帆船駛過丹麥海峽時,水面溫度已經降到了5以下。船員們人人都換上了厚厚的防水大衣禦寒。
在甲板工作間隙,從赫勒那裡學習航行經驗成了張海諾的一大樂趣所在——他擔任u…171和u…148長期間雖然在北大西洋上呆了好幾個月,對這一水域的瞭解卻遠不如長年在海上航行的老船長。而赫勒對於這個好學的後輩也是知無不言:丹麥海峽什麼時候會有浮冰、幾月容易出現大霧,那些水域適合大型船隻航行,那些又適合小型艦船藏身,這些透過親身經歷總結出的經驗,張海諾都一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