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也未盡能夠出口。而豬肉強此時也不知所措,只知道站在人群外面傻笑。
任天棄正在糊里糊塗的被眾道人拍著馬屁,卻見到張果的一名弟子匆匆走了過來,對他恭恭敬敬地道:“任真人,家師請你去一趟,有事和你相商。”
任天棄探著頭,隔著人群望去,果然見到那張果正揹著手站在二十丈的地方等著。
他知道自己如今地位不同了,便哼了一聲道:“好,讓你師父等著,我再和各位道長聊幾句就去。”
他故意拖了一陣,這才穿出人群,大搖大擺的向張果走去,然後一揖道:“張真人,你找本真人有什麼吩咐麼?”
張果此時臉上是陰晴不定,見到任天棄,揮手讓弟子們都走開,這才勉強露出笑容道:“任真人法力高絕,實在令貧道佩服,從此之後將平步青雲,貧道在這裡先恭喜了。”說著向他也是一揖。
任天棄哈哈一笑道:“張真人你太客氣啦,不過要是我法力差些,恐怕這裡會多個血窟窿,你說是不是?”說著就向自己的胸前指了指。
張果知道任天棄在暗示自己讓那徐真人對他下毒手的事,不由乾笑兩聲,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任真人,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還是說說今後如何相交合作的事罷。”
任天棄道:“什麼相交合作?”
那張果道:“任真人可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合則兩利,分則兩敗的道理,這宮廷之事,極是複雜,遠非外人所能想像,若是沒人幫襯那是不行的,因此貧道有心與任真人同進共退,但不知任真人意下如何?”
任天棄對宮廷地事全然不懂,自己本來就是糊里糊塗過的關,真本事是沒有的,當然不會多樹強敵,當下笑嘻嘻地道:“本真人的記性其實也不怎麼好,過去不愉快的事總是忘得快的,張真人,小弟日後就要靠你指點了。”
張果知道任天棄聰明得緊,而且還真有法力,那可比自己厲害得多,若是他心有記恨,處處作對,那麼自己在皇上面前再故弄玄虛就不可能了,這事關係著他一生的榮華富貴,只怕任天棄不答應,卻見他嬉皮笑臉的答應下來,這才心中大定,泛起了輕易不露的笑臉道:“任真人,你將被皇上御封為護法大國師,總領天下道門,地位已在貧道之上,貧道日後還要聽你吩咐才是。”
任天棄聽他說話大有酸溜溜的味道,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道:“咱們兄弟,有事好商量,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共同發財,那才是最要緊的。”
張果見他說話的舉止口吻,完全和一般的市井無賴相同,哪裡有一分有道之士的飄然雅逸,不過對方既然要錢,那就太好辦了。
當下喚了一聲,讓一名弟子捧了一套嶄新的道袍道冠進來,鑲珠嵌玉,一瞧就知道價值不菲。
任天棄知道自己的道袍已經被那徐道人割得破破爛爛的太不成話,就讓張果的弟子圍成一圈,自己在裡面換了,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一身華貴的道服穿在身上,任天棄果然要精神許多。
張果見時候不早,自己還要去李林甫那裡交代今日之事,當下一揖手道:“任真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咱們改日再聊,貧道先告辭了。”
任天棄便笑著與他道別。
既然得到了這護法大國師之職,以任天棄的性格,豈有不和朋友分享的,當下就要叫豬肉強出去找李白、郭子儀、李光弼三人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但那些道士知道此人就將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日後各道觀的佔地規模,人數控制,已及朝廷拔銀都要經過他的批准,這可是個大大的財神爺,哪裡肯放他,個個都要宴請他,不過人數太多,七嘴八舌的像吵架一樣,有幾個道士爭得太急,還差點兒動起手來。
任天棄心想和這些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便全部推辭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