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手帕來,去給她拭汗。
謝阿蠻下意識地讓了一讓,但也沒有堅拒,臉帶嬌羞,垂下玉頸,任由他擦拭。
夜深人靜,美人兒當前。任天棄那裡還能把持得住,但又不知這謝阿蠻的心意如何,便拉著她滑膩的纖手去坐在自己的禪榻之上,感覺到謝阿蠻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且偷瞥到她的臉上也沒露出厭惡之色,任天棄不由暗自一喜。
一時也不知找什麼話題,任天棄便道:“對了,阿蠻。咱們這麼久,我都沒問你的家鄉在那裡,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謝阿蠻道:“弟子是河南登州人,家裡除了父母,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我的下面還有一個弟弟,都在家裡務農。”
任天棄道:“趕明兒我讓豬肉強給你家多捎起銀子去,讓他們知道你跟著我可不差。”
謝阿蠻這些日子見到無數的官員與道士抬著禮盒在國師府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而且師父又處處出手大方。自然知道他是個大財主。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客氣,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師父。謝謝你啦。”
任天棄道:“別老是師父師父地叫著見外,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天棄好了。”
謝阿蠻又點了一下頭,忽然忍不住用另一手掩嘴笑了起來。
任天棄道:“阿蠻,你笑什麼?”
謝阿蠻道:“其實我也覺得你不怎麼像師父,有時候叫著心裡面卻不怎麼尊敬。”
任天棄連忙追問道:“不像師父,那像什麼?”
謝阿蠻感到他拉著自己的那隻手越來越緊,臉上又是一紅,低聲道:“像……像哥哥。”
任天棄道:“那你叫我一聲。”
謝阿蠻大是扭捏,半天不說話,經不住任天棄連聲催促,才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哥……哥哥。”
誰知越是這樣嬌羞難當,就越讓任天棄地心裡猶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忽然將心一橫,暗道:“媽拉個巴子,老子這個樣子實在不爽快,還不如給阿蠻直說,要是她不願意,那就算了。”
當下道:“阿蠻,你應該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道士,心裡面很是喜歡你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謝阿蠻聽到他如此直白,只覺周身的肌膚都燙了起來,輕聲道:“咱們現在不是在一起麼?”
任天棄知道她故意裝傻,又道:“好,你想讓我直說,是不是,我是問你願不願意做我任天棄的女人。”
謝阿蠻猛然抽出被任天棄抓住的手,站了起來,用香背對著他,卻不知想什麼。
任天棄察言觀色,本來有七八成地把握謝阿蠻會答應自己,但她這麼一抽手,心中就有些沒底兒了,也站了起來,過去面對著她道:“阿蠻,你是不是嫌我長得難看。”
謝阿蠻想了好久,才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任天棄心中頓時一涼。
卻見謝阿蠻眼神柔和起來,道:“天棄,你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可以讓我開心,我長這麼大,這段日子是最開心的了,若不是你從宮中要了我出來,我現在早就讓貴妃娘娘不知弄成什麼樣兒,其實你就是不說,我也……我也會跟著你,除非你不要我。”
任天棄聽她表明心跡,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再次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阿蠻,我怎麼會不要你,你這麼美。”
謝阿蠻臉色頓時黯淡下來,道:“天棄,我問你,要是我長得不美,就像你一樣難看,你還會要我麼?”
任天棄一愣,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回答,憑良心說,要是謝阿蠻不美,他也不會從宮中要到身邊,更不會想讓她做自己的女人,但知道若是說了實話,謝阿蠻必然不高興,還是哄她開心地好,便道:“這我可不知道,不過總之現在我很喜歡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