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摘去了,身上的大紅羅袍卻還沒脫下,髮鬢猶如墨雲一般,星眼朦朧微閉,額上沁著些許香汗,粉臉卻是透著淡淡的暈紅,好似那桃花初綻,楊柳涵煙,既是豔美又是可愛,懷中抱著地,卻正是一個方枕。
任天棄見狀,心中也是怦然一跳,便又瞧到李淑瓊嘴角似乎在微微地含著笑,根本就毫無戒備之意,那就是說對自己非常的放心了,要是動什麼邪念,似乎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只得叫了聲:“倒黴。”輕輕的放下床簾,回到地上去躺下,這樣地情景,雖然沒有枕頭,但比起當日在靈寶道君廟好了不止百倍,任天棄豈有睡不著的。
一連十數天,任天棄都在繁忙的應酬中渡過,而每天晚上,他與李淑瓊皆是分鋪而睡,兩人有時候聊聊天,但要不了多久又會鬥起嘴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任天棄得勝,每次把李淑瓊都氣得直捶床。把它當作這個可惡的任小賊。
又過得幾天,來訪來客人漸漸少了起來,任天棄就提出搬出去住,李淑瓊倒也沒有反對。
這天晚上,任天棄就沒有去蕭玉閣,而是到了謝阿蠻的院子裡,兩人雖然同在一府,但謝阿蠻總是有意的避著李淑瓊。任天棄又太過繁忙,兩人並沒有見面。
見到任天棄到了自己這裡留宿,謝阿蠻當真是笑靨如花,快樂得就像是一隻小鳥一般,兩人共進了晚膳,謝阿蠻打扮齊楚,連著給任天棄舞唱了兩曲,任天棄見了大是銷魂,也好些日子沒有和她歡會了,便摟著她上了床。
剛一上床。謝阿蠻正在給他寬衣。就聽見外面一陣急促的捶門聲,跟著傳來李淑瓊的尖叫的聲音道:“任天棄,任天棄。你這個色鬼,快給我出來。”
聽到李淑瓊的聲音,謝阿蠻的粉臉都駭得蒼白了,一個勁兒的摟著任天棄,不知如何是好。
任天棄拍拍她的望,道:“阿蠻,你放心,我和公主有約法三章,誰也不許管誰的事,我給她說說。就會沒事的。”
說罷就下床穿了鞋,將門開啟了,李淑瓊便衝了進來,見到任天棄外套已除,臉上頓時露出惱怒之色,咬著牙道:“謝阿蠻,你這個不要臉的那個賤人啦,快給我滾出來。”
任天棄見李淑瓊身後還跟著幾名健壯的宮女,急忙將房門關上。悄聲道:“李惡瓊,你別忘了,咱們是怎麼說的,誰也不許管誰的事,再說咱們分房,你也是答應了的啊。”
李淑瓊氣呼呼地道:“什麼答應了的,我可不知道你到謝阿蠻這裡來了,她是個狐狸精,皇宮裡的人都知道,好啊,我早聽說你把她要出宮當了自己的弟子,應該就想得到你這色鬼的心思,教徒弟都教到床……那上面去了,真不要臉,任小賊,你要分房可以,但不許你碰別的女人,這個謝阿蠻,也快給我趕出府去。”
任天棄豈是怕事之人,見李淑瓊不遵照與自己互不干涉的決定,又這麼蠻橫,心中真是怒火大作,瞪著眼狠狠地望著她,然後壓低聲音道:“告訴你,阿蠻是個好姑娘,而且和我早就好上了,誰也管不著,有種你就去告訴你父皇,那我也把你假裝夢見月老的事告訴他,看咱們誰倒黴,大不了老子明天就不做這個國師了。”
李淑瓊也用圓圓的杏眸瞪著他,粉臉都漲紅了,道:“誰說是我要管你了,我……我是替陸姐姐看住你,你想胡作非為,門兒都沒有。”
任天棄道:“阿蠻的事,我已經告訴玉嫣了,前兩天玉嫣來了信,說我有阿蠻照顧,她也放心些,誰要你管。”
李淑瓊冷冷一笑道:“陸姐姐愛你得緊,生怕說了你,你心裡一不高興就不回杭州了,自然要說好話來討你歡心,可我知道她的心思,所以這個謝阿蠻,你不許再碰。”
任天棄那裡會聽她的,忽然將她的小蠻腰一把摟住,然後開門推了出去,外面那些宮女見到這國師居然對公主這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