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
跟著那龜公進得裡面,卻見極是寬闊華貴,無數嫖客妓女在裡面來來去去,而各間房裡不時傳來鶯歌之聲,任天棄見這裡的姑娘最差地也有六七分姿色,而裝飾正是華而不俗,規模比合州城裡的“聚豔坊”至少還要大了三四倍以上,平生還沒見過,不由暗自讚歎。
那龜公見到這位貌不驚人的少爺出手就是金錠,那裡敢怠慢,將他帶入了二樓的一間佈置得極為雅緻的房屋。
這時一名身著錦服的老鴇進來,龜公對她低聲說了幾句,那老鴇神色就有些不對了,又是叫茶,又是叫上點心,生怕是招待不周。
任天棄對這些不感興趣,只道:“老媽媽,你們這裡最紅最美貌的姑娘是誰。”
那老鴇笑著道:“哎呀,我說這位公子,你來得可是時候了,咱們這裡最紅的姑娘叫做玉卿,那模樣長得可沒得說,水靈靈的像天仙下凡一般,可是才到京城來的。”
任天棄一拍桌子道:“那還不叫她來。”
那老鴇忙道:“公子,別怪老婆子在這裡嘮叨幾句,咱們這位玉卿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現在還是個冰清玉潔地處子,是絕不會陪客人過夜的,而且要見她,這銀子麼……”
任天棄越聽越有興趣,從懷中掏出一對金元寶來。“啪”的一聲按在桌上,道:“這個夠不夠?”
那老鴇聽剛才那龜公說這位公子出手便是金子,如今一瞧,果然不錯,頓時將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道:“夠了,夠了,玉卿還在給客人彈琴。我去瞧瞧她完了沒有。”說著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過得一陣,那老鴇就進來道:“公子,請隨我來。”
任天棄便跟著她出去,到了“眠花樓”的後花園,這裡的環境與那“聚豔坊”有些相似,但地方卻大了許多。
到了後花園的一幢閣樓,便有丫環帶著任天棄到了二樓地一間房中,卻見四周懸著名人字畫,紫鼎繞煙,玉瓶插蘭。一個桌案之上羅列圖書。
東首又設著一個琴臺,放著一架古琴,與陸玉嫣的閨房有些相似。只是沒有床鋪,瞧來這果然是個賣藝不賣身地姑娘。
過了一陣,就聽見丫環道:“玉卿姑娘到了。”
說話之間,香風陣陣,一名女子已經走了進來,約十六七歲的模樣,頭上挽著少女的雙鬟,鬢邊簪著幾朵玉蘭,珠環金飾,翠羽明鐺。身穿月白色輕紗裙,繫著一根淡綠色的帶子,湘裙之下,微露出小巧玲瓏的一雙紅繡鞋來,腰肢嫋娜,猶如楊柳輕盈,花貌娉婷,好似芙蓉豔麗,果然是個十分美貌的姑娘。
任天棄見到這人,差點兒“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原來這妓女不是別人,就是合州城地那朱絳仙,沒想到她居然跑到長安來了,還改名叫什麼玉卿。
見到朱絳仙正首垂眸,還沒瞧到自己,任天棄連忙從懷有掏出一張手帕來,蒙到自己的臉上,他雖然塗了硃砂,但這朱絳仙對自己甚是熟悉,細瞧之下必然認得出來,還是先與她說說話,弄清情況再露面吧。
朱絳仙此時也見到了任天棄,見他用手帕蒙著面,心中也是一愣,不過客人有怪癖,只要不是太過份,按妓院的規矩,是不準多問的,因此朱絳仙只稍頓了頓,便襝衽一福道:“這位大爺,玉卿給你請安了。”
任天棄憋著嗓門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玉卿,果然長得美得流水,好,好啊。”
朱絳仙聽他出語粗俗,不由柳眉一皺,她向來是只接雅客的,但老鴇說此人出手豪綽,也只有勉強應對了。
當下微微露齒一笑道:“多謝大爺誇獎,但不知大爺尊姓大名?”
任天棄只想好好捉弄她一頓,便道:“我尊姓嫖,大名可不得了,是個官字,你就叫我嫖大爺好了。”
朱絳仙聞他稱自己為“嫖官”,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