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知啊！」齊言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他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蕭劍！」我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齊言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絕不可能！當初是我親自了結的他，絕無生還可能！」齊言擺擺手，一副我在胡說八道的樣子。
「那不如咱們就去天牢看看吧！」我起身向前，
「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來冒充他！」齊言傲慢地捋了捋鬍子。
我們一前一後地走著，一路上都沒有再和彼此說話。
進了天牢，獄卒引著我們走到關押蕭劍的牢房。
「這……這不可能！」齊言滿臉驚愕之色，他難以置信地伸出雙手緊緊抓住欄杆，雙眼瞪得渾圓，彷彿要將眼前所見深深烙印進腦海之中一般。
「知畫，你來了！」與此同時，蕭劍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衝著我投來一道充滿邪氣和魅惑的目光。
他的笑容中蘊含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意味，彷彿已經等待我許久，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你消失了這麼多年，去哪裡了？」我紅唇微啟，
蕭劍換了個方向坐著，給了我們一個側臉，
「我是一定要帶小燕子走的，愛新覺羅家沒有一個好人，我不能讓我妹妹留在這吃人的地方認賊作父，永琪是個負心漢，我看錯了他，信錯了他，還有晴兒……我的晴兒……」提到晴兒他竟然哭了起來，
蕭劍腦子好像出了問題，這是我的第一直覺！
「蕭劍，皇阿瑪說你家的事跟他沒關係！」我試探一下，
「胡說，怎麼可能沒關係，當年是他讓把我爹就地正法的，我娘也跟著殉情自盡，我和小燕子一南一北的被送走！」蕭劍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要帶小燕子離開！我要帶她離開！」他只記得要帶走小燕子的事。
「你要帶走小燕子，為什麼要抓走無辜的孩子？」我被他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
「宮裡的孩子都姓愛新覺羅，愛新覺羅家的人都該死！寧親王，寧親王，我認得他，他是你兒子，他和你長得一樣，他是你和永琪的兒子，你居然不讓自己的孩子當皇帝，哈哈哈，你還真是位好母親！」
我和齊言對視了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都看見了兩個字：瘋了。
他以為綿寧是綿憶，而奕宏是我的孫子。
「蕭劍，你看看這個人，你還認識嗎？」我指著齊言，
「他是誰？我不認識他！他姓愛新覺羅嗎？」蕭劍一臉真摯地問我，
「不，他姓喜塔臘！」我搖了搖頭，
「那跟我沒關係！我只殺愛新覺羅家的人！」
齊言抻著我的衣袖拉我到一旁，
「他是不是……」齊言對著腦子比劃了一下。
「估計是……他好像只記得他的仇恨和晴兒，剩下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他有些精神錯亂！」我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我對齊言使了個眼色，他便上前與蕭劍攀談起來，試圖套出更多的話。
「蕭劍，你口口聲聲說皇上殺了你全家，可有證據？」齊言問。
蕭劍冷笑一聲，
「證據？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說什麼便是什麼，還需要什麼證據？」
「但若你毫無憑據，只是憑一腔怨恨，如何讓人信服？」齊言說。
蕭劍頓時語塞，眼神變得迷茫起來，
他開始喃喃自語，
「證據……證據……」
看他的模樣，我心中已有定論，蕭劍如今神志不清，所說的話也不足為信。
但他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何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