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在侍衛耳邊輕聲說道:“告訴我,今天兵部是哪位司馬在值班。”
侍衛明白葉恆的意思,當下說道:“是,是燕孤侯在……”
葉恆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臉色陡然大變,抓住侍衛的肩膀,直接將其提起來,砸向一邊,一派木椅四分五裂,侍衛到底大口吐血。
葉恆喝道:“小小侍衛,也膽敢量本將軍腳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說完這一切,葉恆氣沖沖的離開客廳,朝兵部內走去。
葉恆走後,摔倒的侍衛薛雲飛沒有起身,他摸了摸胸口,感受到自己只是輕傷以後,薛雲飛望著葉恆離開的背影,眼裡出現了感激之色。
不久後,便有護衛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看到薛雲飛躺在地面上,嘴角掛著觸目心驚的血跡,立刻驚道:“頭兒,你怎麼樣?”
薛雲飛咳出幾口血水,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說道:“還剩半條命。”
“快來人,快來人,扶頭兒回去療傷。”
……
在薛雲飛被一眾侍衛攙扶著離開的時候,葉恆已經踏入了兵部司馬大人的辦公處。
在一眾官員複雜的目光中,葉恆將兩名企圖攔住他的侍衛丟到一邊,徑直走向最裡面,在一名中年人身邊停下,說道:“鄆城大將軍葉恆,前來述職。”
燕孤侯抬起頭,雖然早就知道葉恆的資料,也從畫像中看過,但此刻還是第一次看到葉恆本人,原本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不過聽到對方的話語後,燕孤侯淡淡笑了笑。
“兵符可帶在身邊?”
葉恆點頭:“帶了。”
“好!來人,把大將軍的兵符拿給我。”燕孤侯說道。
立刻有兩名侍衛上前,不過還沒有接近葉恆,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浪直接震飛。
燕孤侯面露異色,說道:“葉恆,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恆的嘴角多出了淡淡的笑意,盯著燕孤侯說道:“侯爺,為何你自己來取?”
燕孤侯微微一窒,他終於知道葉恆的意思了。原本燕孤侯還在疑惑,為何這小子沒有立刻發難。
此刻看來,不是不發難,而是故意慢上半拍,並且直接針對他燕孤侯。
想要從葉恆手裡拿兵符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葉恆點名指姓要燕孤侯取,便是告訴其他人,此事於他們無關。
畢竟,如果葉恆當上了武侯,他會在兵部任職的。
兵部權利極大,縱然燕孤侯身為武侯,但這裡也不可能是他的一言堂。兵部是用來做什麼的?檢察三軍的,三軍無數將軍校尉,皆受兵部指揮。
掌握兵部,等於是掌握了燕國數百萬大軍的調配權。如此重要的部門,姜天舒怎麼可能讓其變成誰的一言堂?
葉恆知道燕孤侯要針對自己,知道對方大概是傅南那一系的,但他不會因此將整個兵部得罪了。
不是怕,而是真要那麼做了,正中了燕孤侯的下懷。
燕孤侯臉色微沉,他知道葉恆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原本他就是想冷落葉恆一整天,他知道以葉恆的性格,定然忍不了,定然會發怒,極大的可能會遷怒整個兵部。
只要葉恆將整個兵部得罪了,他在三軍等於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但是燕孤侯沒有想到,這個桀驁不馴的傢伙,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魯莽。
葉恆點名指姓要燕孤侯拿,擺明是要暗中和他較量,眾目睽睽之下,假如燕孤侯不接,等於是懼怕了葉恆。
這個臉,燕孤侯丟不起,這個兵符,燕孤侯必須接。
接下了,就能掌握飛鱗軍,就能去掉葉恆一臂,就不會顏面盡失。
“很好!”燕孤侯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大手探向葉恆手裡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