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的皇宮,卻有著一片禁地,那是一片連綿的瓊樓。
以前殷千重在位時,除掉他自己,誰也不能踏入那裡。
而如今,把守皇城的飛鱗軍,在驅趕西華皇宮的宮女、太監時,也沒有踏進那片禁地中。
很顯然,有人在暗中下了命令,否則這支虎狼之師就沒有不敢踏入的地方。
連綿的瓊樓其中,在一座閣樓上,祁恨天眺望著遠方的霞光,晚風如歌,她的衣衫輕輕翩舞,祁恨天如同似欲乘風而去的仙女。
“諾藍,讓大家都散了吧!此後,你們皆得自由身。外面的大軍不會傷害你們,天下雖大,你們皆可去。”
“主上”
“去吧!”祁恨天揮揮手:“我馬上也會離開西荒了。”
雖然早已料到多半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知道那個男人終究會讓西華覆滅,可是真的親眼看到這一切,祁恨天心中波瀾不輕。
別人不知道,祁恨天卻從這次的種種事情裡面,看到那人的影子。
雖然,他從未露面。可是他的行事風格變不了。
女人是敏感的,比男人要細膩很多,能夠從一系列的事件中,看出一些隱藏在水下的東西。
諾藍張了張嘴,終究難以一言,默默的朝祁恨天恭敬行禮,緩緩抽身後退著離開。
望著連綿的瓊樓,祁恨天喃喃自語:“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嗎?”
祁恨天的心情是矛盾的,她知道,殷千重和她之間利用的關係最多,縱然當初互相幫助,但親情的因素也極少。
最是無情帝王家!
殺掉殷千破,也就是祁恨天的生父,殷千重並無多少愧疚之心,他的確有帶領西華走向強盛之心,但同時也有一顆慾望之心,他對那個位置有著強烈的渴望。
雖然登基多年,讓西華強盛不少,不過這其中的功效,絕大部分是祁恨天的。至於殷千重,他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他想要滅掉司空世家,他要讓西華上下一心,成為這片土地上說一不二的主人。
不過,也不能否認說殷千重的想法是錯的,大一統對國力的增長的確有不小作用,而且他在位期間,也做了一些事,至少比姜天舒要好很多。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答應姜天舒的要求,發兵百萬攻打鄆城,致使飛鱗軍損失近三萬。
飛鱗軍對葉恆來言,不是一隻用來殺人的劍,而是他的兄弟朋友,是他的另外一個家。
祁恨天沒有責怪葉恆,他知道葉恆最看重什麼,當殷千重不顧她的勸說調動百萬兵馬攻打鄆城的時候,祁恨天就知道,殷千重走上一條不歸路,最後西華也跟著一起遭殃。
祁恨天已經準備離開這裡,離開西華,離開西荒,她不是責怪葉恆,只是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殷千破之心,已經讓祁恨天近乎崩潰,讓她多年無法釋懷,自取名為“恨天”。
祁恨天不是無情之人,相反在那冰冷理智的外表下,她的心依舊有著暖意。
殷千重不是她的父親,可他是她的叔,也是在這個世上唯一有血脈關係的至親。
西華!西華是不僅是殷千重的基業,更是祁恨天耗費無數心血才逐漸強盛起來的王朝,這是她的王朝,是她們皇家的王朝。
如今,至親生死未卜,王朝徹底覆滅,祁恨天如何釋懷。
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祁恨天搖頭嘆道:“諾藍,你也走吧!我也會走,離開這裡,遠離這一切。”
諾藍張了張嘴,望著身邊的男人,不敢言語,緩緩退開,離開閣樓。
祁恨天隱約想到了什麼,嬌軀微顫,一個厚實溫暖的懷抱已經將她包裹,這個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帶著無盡的生機和希望,充斥著難以想象的安全感,讓人流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