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之內,可是那種鋪天蓋地的羞辱之感卻是彷彿鋼針一般重重地刺在心頭,令師映川無法接受,他拼命掙扎起來,怒吼著,但按在腰間的那隻手卻是如同大山一般不可撼動,而他就像孫猴子一樣被牢牢壓住,根本無法起身,失去褲子遮蔽的修長雙腿竭力彈動,而那繃緊起來妄圖抵抗男人手掌的臀部則與腰肢一同勾勒出美麗的線條,那是誘人無比的曲線,這一切將正在憤怒抗爭的青年虛幻成了一條被強行拖上岸的美人魚,徒勞地扭動,誘惑絕倫,這時連江樓再次揚起手掌,師映川掙扎著回頭看見,頓時整個人都緊縮了一下,雙手向後死死護住屁股,嘶吼:“連江樓你這個混蛋……混蛋!”可他現在這樣孱弱,能濟得什麼事?只被連江樓一隻手輕鬆地抓住了雙腕,緊緊握住,按在背上,然後就是又一掌打下來,師映川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再也無法冷靜地思考,猛地狠狠一口咬住了男子結實的大腿,但男子的護體真氣豈是擺設,青年這一口下去,就如同咬住了一塊石頭,哪裡咬得動分毫,這還是連江樓及時撤回反震之力,不然師映川這滿口整齊的牙齒非要被當場震碎了不可,然而儘管咬不動,不能給連江樓造成傷害,但師映川還是狠狠咬住不鬆口,就這樣毫無意義地咬著,掙扎著,喉嚨裡憤怒地嗚嗚作聲,這時連江樓終於收手,不再打了,也鬆開了師映川的雙腕,銳利的眸子微微斂起,又捏開了青年的嘴,把人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哪成想師映川卻突然怒咆一聲,整個人撲向連江樓,撞進男人懷裡,張嘴就向著男人頸間咬去,連江樓皺眉,一掌輕輕拍在師映川的後心處,頓時瓦解了青年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使之頹然癱軟在他懷內,連江樓低頭看著眼神中兀自燃燒著滿滿憤怒火焰的青年,沉聲說道:“……好了,還沒鬧夠麼。”
師映川癱在男人懷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原本身體就還虛弱著,剛才那麼一番折騰,真是榨乾了他所剩不多的力氣,整個人虛乏不已,額頭上汗水黏膩,只能不甘心地蒼白著臉,在男人懷內急促喘息,一時間某種異樣的寂靜在兩人之間無聲地流淌,耳朵裡似乎只剩了彼此的心跳聲還清晰可聞,但即便如此,師映川修長的鳳目仍然傲然冷睨著男子,在一開始的羞憤過後,他迅速就冷靜了下來,而這樣的平靜卻還是掩不住他心中升起的一波燥怒,這種彷彿冷熱交替一般的感覺令他並不舒服,所以這隻會化為越發濃烈的羞恥與憤怒,這種強烈的心情波動所產生的鮮明情緒被師映川硬是壓抑在身體內部,並沒有徒勞地迸發,冷漠的眼神下,黑眸深處被焦灼與無奈所佔據,他軟弱無力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了連江樓的袖子,連江樓便微微凝眉看著他,那兩眼之中的平靜和波瀾不驚令師映川狂躁難抑的心突然就有了一種更加強烈的暴虐感,在失去力量之後,師映川發現自己的心境也受到了影響,他難以像從前那般從容冷靜,換句話說,他再次具有了一個軟弱普通人的一切性格缺陷,這種感覺顯然令他十分不快,但此時此刻,又能如何?於是,當往昔的恣意與眼下的窘境形成巨大落差的情況下,心中原本的寧和與從容便無法控制地被強烈的不甘取而代之,師映川儘管竭力將這種情緒上的不良萌芽抑制了下去,但他也再不想委屈自己,他伏在連江樓懷裡一動不動,慢慢積蓄著力氣,連江樓並不知道他心裡的打算,只任他靜伏,道:“……不要任性,你需要休養。”
連江樓這話一出口,卻見師映川突然勉強抬起了上身,兩手隨之捧住了他的臉,竭力捧緊,漂亮微陷的雙眼逼視著他,連江樓見狀,本能地有些不適,而這樣的感覺對他而言,並不好,不過,出於習慣,他自然也沒有制止師映川的這個舉動,而師映川強撐著捧緊男人的臉,看著這個男人,這個與他的命運牽絆糾纏了太多太多的的男人,過了片刻,師映川微微吐了一口氣,瞳色變得暗輝瀲灩,他嘴角勾起,卻絕無半點嫵媚,而是令人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