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會胡思亂想,每一次都會情緒崩潰,每一次都會把事情往最壞的結果去想,整個人都已經病了,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能好得了,還能好得了嗎?
好像已經好不起來了吧,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此刻,夜已經很深了,殿內點燃了蠟燭,看起來倒是很明亮,此刻還是隻有楚心和元珩兩個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回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傍晚,到了深夜,兩個人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記得從前在行宮裡的時候,你跟我抱怨說,身邊的女人不需要這麼多,多了也不可能每一個都顧及得了,看來果然如此啊!”
用過藥之後,元珩已經躺在床上,方才又處理了一個多時辰的政務,渾身早就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覺得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而楚心就像剛回來似的一樣,癱坐在床邊,趴在床上一句又一句的說著。
“你知道嗎?我在寧貴人身邊這一個多月以來,簡直就是我最痛苦的時候了,彷彿就像回到了荷時候的冷宮一樣,那個時候好像是誰都可以來羞辱我來打我。你知道寧貴人身邊的那個錦繡打起人來有多疼嗎?動不動就打我一巴掌,真的是可疼了!”
想起來自己在錦繡手裡捱了幾個巴掌,一說到這兒,楚心就覺得既委屈又氣憤。
說著說著,夜已經深了,便趴在床邊再一次睡了過去,而元珩卻是意識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其實楚心的抱怨,他每一句都聽到了,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現在楚心睡著過後,他卻清醒了過來。
人就睡在自己面前,似乎都能感受得到對方的呼吸聲,看著她的臉,好像是有些紅腫。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廢物,當初得知寧貴人出事的訊息的時候,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卻是看她充滿淚水的眼睛,卻是不願意處罰了,不願意將事情全部都說出來了,卻又鬧成了這種局面。
無論是純貴人還是楚心,她們都受到了委屈,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承認吧,他就是個廢物,無論是面對身邊的女人,還是朝堂,各種各樣的事,從來都是個廢物。
也許他就不應該活到這種時候,應該一出生就死去,只有這樣,走完這短暫的一生,才不會感受到痛苦。
第二日,楚心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是在床上是在偏殿,有人看見她起來了,連忙端了熱水過來伺候。
身上換了新的衣服,甚至傷口處也都塗上了藥膏,尤其是膝蓋那裡。
“陛下呢?”
楚心覺得心裡慌慌的,總覺得會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而那宮人則是不說話,只是為她穿著衣服。
楚心心裡不安的預感是愈發的重了。
“你快告訴我,陛下在哪裡?又或者是寧貴人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楚心可算是用上了乞求的語氣,她真的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昨天元珩把自己帶了出來,寧貴人那裡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他的性子那可是不折磨人那真的是不罷休。元珩身子現在又這麼虛弱,受得了寧貴人的那些折磨嗎?
“陛下去了寧貴人那裡,甚至還宣了純貴人過去,恐怕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既然你平日裡是純貴人身邊最喜歡的丫頭,那你便自己過去為自己的主子說話吧!”
那宮人像是平日裡也偏向純貴人那一邊的,又看著楚心這麼卑微乞求的樣子,只能將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反正陛下也沒說過不讓你出去,既然你知道了,你就趕緊過去吧。”
說完之後,宮人便離開了,反正陛下一直交代過照顧好楚心,至於楚心想要做什麼,都隨他去。
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