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中敵人的咽喉,而是咽喉下兩寸,剛好被敵人手中的旁牌擋住。
這名逃過一劫的金兵一躍而上,其身後的金兵也隨之源源登牆。
蕭不魯在後面看到,興奮地以拳擊掌,鐵壁關寨,終於要破了……
偏偏就在即將大功告成之際,寨子裡突然嗤嗤嗤地從天而降十餘支利箭,其中還夾雜著弩矢,將登上牆頭的七、八名金兵盡數射翻墜地。
危急關頭,內寨牆上的弓弩手終於先一步反應過來,發動攻擊。內外寨牆只間距十丈,在如此近距離內,不要說是可五十步破甲的馬黃弩,就是普通的五斗複合弓,也足以將土製旁牌洞穿,射殺躲藏其後的金兵。
隨著越來越多的弓弩手登上內寨牆,零星的箭矢漸漸密集,最後變為箭雨,所有登上牆頭的金兵紛紛伏屍。儘管寨牆下的金兵弓手們也不停地放箭反擊,但地形上太過於吃虧的金兵弓手,自身完全暴露在守軍的箭矢打擊之下,而他們所射出的箭支,卻對隔著兩重高牆,半藏於垛口之後的守軍弓弩手構不成太大威肋。對射的結果就是,金兵弓手被居高臨下的守軍弓弩手射得潰不成軍。
當鐵壁關寨外寨牆的近戰守軍們終於湧上牆頭,牢牢佔據各個垛口時,宣告了金軍的第一輪攻勢失敗。
煮熟的鴨子都會飛走,發臭的鹹魚都能翻身。
蕭不魯笑意僵在毛茸茸的大毛臉上,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蕭不魯怒了,他孤注一擲地下達了一個命令:所有攻擊梯隊,全部集結到距離鐵壁關寨牆十丈之處待命。剩餘的五架旋風砲,全給我開足火力轟,轟散架拉倒。
由於旋風砲採用的是人力拉拽而非配重式投擲方式,所以在石彈的落點上很不穩定,隨著操砲手拉拽的力度大小而時遠時近。將全部攻寨金兵拉到砲擊中心十丈距離,搞不好就會出現誤傷。但在蕭不魯看來,這個險卻值得冒。這樣短的距離,只要砲擊一停,全軍就能在第一時間壓上去,而守軍卻完全沒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
蕭不魯的險惡用心。趙邦傑同樣察覺出來,但知道歸知道,他卻沒有任何應對辦法。旋風砲一開火,鐵壁關寨的守軍立即躲的躲,藏的藏。誰也不敢呆在寨牆上接受石彈的洗禮。儘管此時金軍只剩下五架旋風砲。攻擊密度與殺傷力大幅下降,但正如前所說,投石機做為一種戰略性武器,它的真正作用不在於殺傷多少敵人。而是在於對敵人的震懾力。
之前那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對鐵壁關寨守軍的心理的確投下了嚴重陰影,此刻一聽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石彈咻咻破空聲,本能地一鬨而散,四下尋找遮蔽物。甚至不時有幾個士卒一齊擠到一個狹窄的遮蔽所。結果地窄人多,隨之發生爭搶事件,打得頭破血流不說,有些還動了刀槍……
對這些混亂局面,趙邦傑在望樓上倒是看得清楚,卻沒法上前撣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不會立於亂石之下。趙邦傑除了咬牙咒罵,也是無所作為。主將如此,下面的各級頭目自然更不會冒著。隨時有可能被砸出腦仁子的危險,上前執行軍紀,加以制止。
蕭不魯獰笑,他相信,這一次。敵軍再無可能翻盤。鐵壁關寨,妥妥地將要拿下了!
旋風砲的打擊持續了將近一刻鐘,先後投擲了五十多顆石彈,將寨牆上的敵樓砸垮了半邊。摧毀了好幾個垛口,甚至外牆都被砸裂了兩、三個豁口。守軍的傷亡其實不大。也就只有五、六個跑得慢或被擠出遮蔽物計程車卒,被砸中頭臉軀幹,或紅白流淌滿地,或胸背塌陷,鮮血狂噴。那觸目驚心的慘狀,從視覺到心理的衝擊,遠遠勝過實際傷亡的數字的十倍。
當五架旋風砲,又有兩架出現故障之後,蕭不魯感覺火候已到,遂下令停止砲擊,早已集結待命的七個攻擊梯隊(其中一個梯隊已在第一次攻寨時被殲)開始快速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