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不禁對眼前人生出不滿。
阮潤乾巴巴地解釋:“我前些時間出國了,不在本市,實在不知道,阮潤,她,她怎麼會出事的?”
鄧魚言託著下巴眼神憂傷,“不知道,她出事後警察來了一趟我才知道的。”
“那,她家裡的東西呢?她的房子沒人管了嗎?”阮潤想起奶奶就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鄧魚言好似聽到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氣呼呼地指著阮潤道:“你給我出去,不要呆在我家,搞半天你也是來貪阮潤姐的東西的,不用妄想了!她那個極品奶奶已經把阮潤姐的遺物高價賣給她學長了,那位許先生連房子都買下了,你要是想要就去問許先生買吧!”
阮潤傻傻地被鄧魚言推了出來,一連串的事已經把她劈焦了,死了?奶奶?許先生?她順著牆壁滑下來坐在地上,心裡竟然有一絲慶幸,如果那個身體死了,那她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擔心的活在這個身體裡了是嗎?可為什麼魚言只說許先生,她的男朋友展放呢?展心馨呢?
她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一靜,隨即手撐著地站了起來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貓眼裡的鄧魚言咬著嘴唇看她一系列動作,心裡難過,她是不是錯怪她了?就連阮潤姐的男朋友都沒這麼傷心過。糾結了一會兒鄧魚言決定追出去問問清楚,可等到她坐電梯道樓下的時候哪裡還有阮潤的影子。
阮潤走出這棟樓的大門,冬日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南柯一夢,恍如隔世,就是如此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請多多指教~~~
☆、她的上輩子
阮潤,A大研二學生,學校著名教授文恪是她的導師,在別人眼裡,阮潤勤奮好學,導師看重她,男朋友帥氣有才華,就連前幾屆的學長;A大的傳奇人物嚴璞曦也對她另眼相待,可只有阮潤自己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
阮潤小學三年級之前,家庭幸福,父母恩愛,她是家裡的小公主、開心果,老師同學眼裡的好學生好榜樣,可是幸福的人生只到她三年級的時候,爸爸媽媽在一次外出中雙雙出了車禍,她的人生也從此跌入黑暗陰冷的谷底。
父母車禍的高額賠償金被她的嫡親奶奶以小孩子不能保管大額錢財為由收走了,口口聲聲說著攢給她當嫁妝,親舅舅在覺著養個小孩子費力不得好就沒再過問過她的生活,奶奶在二叔家買大房子時拿出積攢多年的“私房錢”,在她的小堂弟生日、兒童節時大手筆地買高檔玩具,在她初中上學要生活費時哆哆嗦嗦掏出一百塊錢並和藹地教育她:“女孩子不能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而且以父母驟亡小孩子不習慣為由讓她在家休養了一年,只為等她小堂弟去她的學校上小學,姐姐帶弟弟上學什麼的很有愛不是嗎?
阮潤一直麻木地承受著這一切,有時候自我麻痺地想等她上了高中就能擺脫這個家了,就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
這個願望在高中的時候沒能實現,因為阮潤還要靠著他們交學費、生活費,高考過後的第二天阮潤就跟著中介去了沿海城市的工廠打工,而這個假期她幸運地賺到了大學的學費和第一個月的生活費,大學開學的時候阮潤提著自己僅有的行李和兒時的照片去了A大,開始一邊兼職一邊上學的日子。大學四年只有在叔叔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回一趟家,聽一頓數落,沒有任何人提生活費的事。
阮潤很想天真地問她奶奶、叔叔一句話:“你們花的錢沾著我爸媽的血,你們花著安心嗎?”
可是她沒有,一個人的日子雖然苦了點,但她是自由的,不用聽奶奶的數落,不用被嬸嬸雖然憐惜卻毫不手軟地使喚她,不想看叔叔虛偽的臉,更不願看堂弟幸福驕傲的神色。
大一開學的時候阮潤以遇見了兒時的鄰居——展放,他雖然奇怪她才上大一但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