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會用粉餅撲暗膚色並戴上一個可以遮住她半張面孔的鴨舌帽,但是她的身材還是很吸引男人甚至女人的矚目的。而夕暮更是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小王子似的,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夕暮把她的手握的緊緊的,嘴角揚起的微微弧度融化了他眼裡的嚴寒,這讓他看起來更加……誘人。
楊晚買了牙刷毛巾和另一些生活用品。沉甸甸的兩大袋子,夕暮不容她反抗地接過,然後提著所有的東西走快幾步,生怕楊晚再搶過去提著。他走了幾步,發現楊晚沒有跟上來,他的背影一僵,立馬轉過身來,眼裡帶上了焦急慌亂地搜尋著,在看到楊晚站在原地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抿住唇,低下了眼睫。
楊晚走上前去。夕暮瘦弱的身軀似乎隨時都可以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沒,似乎此時來一陣大一點的風,都可以將他吹走……他右腳上的傷明顯還沒好,走起來有些微的跛……但是他卻怕楊晚不要他這個“沒用的人”,為了證明他“力氣很大”,“很有用”……就要這樣麼?
楊晚知道自己被這個孩子觸動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她走上去抱住了他。把他的頭按進自己的頸窩處,緊緊的,抱住他。這是一個完全保護的姿態。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一顫,然後更深地埋首於她的肩窩處。
楊晚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不要害怕我會不要你。我不會拋下我的家人的。”
良久良久……也許也只是過了幾秒鐘,夕暮緊緊地回抱住她。
家裡多了一個人,楊晚也告訴了媽媽,雖然媽媽不會有反應,但是楊晚還厚著臉皮說,那我就當你預設了哦。
小公寓的那面畫著“全家福”的牆上又多了一個穿著灰色毛衣的Q版夕暮。咕嚕它不知為何特別黏夕暮,總是喜歡變成貓咪躺在他的懷裡撒嬌。有好吃的,它竟然也會偷出來“獻”給夕暮。
夕暮卻很黏楊晚,楊晚去上課的時候,他就帶著楊晚從圖書館裡借出來給他的書靜悄悄地坐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這孩子很懂事,在楊晚的熟人面前總不會表現出二人相識的樣子給她添不必要的麻煩。楊晚去花店的時候,他也會跟著。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幫著搬運花盆,但是他十分聰明,在一邊看著花藝師傅插花,竟然在琢磨的過程中學會了這種技藝,而且他做出來的的花籃捧花造型十分新穎,沒有花藝師傅做出來的那種匠氣。他纖長清瘦的手似有魔力,各種各樣的花在他的手中都會被賦予靈魂再次的鮮活起來。託他的福,店裡的生意又好了許多,尤其是定花籃的特別多。但是他絕不會在楊晚不在店裡的時候待在那裡做花藝。在楊晚清算賬目的時候,他就會在最短的時間把那些特別的訂單給做完。
而在楊晚的精心調養下,他的身體終於開始有肉起來,身體也呼呼的長了起來。很快就超過了楊晚,但是那個清瘦的樣子還是看起來太過稚嫩。楊晚特意買了一個體重秤,每天都把夕暮放在上面秤一秤。夕暮好像有點兒無奈,嘴角微微揚起——楊晚愛死他這副無奈笑著的小樣子了。他說:“阿晚,你這樣是打算把我養肥了然後宰了賣錢嗎?”
“是啊!難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哦吼吼吼吼吼……”楊巫婆叉腰大笑。夕暮也抿嘴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手去撓她的癢癢,楊晚笑的岔氣,倒在床上。夕暮佔了上風也沒趁勝追擊,只是靜靜地微笑著看著她,十分有紳士風度。楊晚呵呵一笑,圍上圍裙去廚房做飯。
夕暮知道楊晚在自己身上試針灸後,就以一種絕對執拗的態度讓楊晚轉移到他身上試針。楊晚怎麼肯?但是他的倔強卻也讓她沒辦法,楊晚沒辦法,只好擱下了手。其實針法她已經練的差不多了,就是精益求精而已。她打算寒假的時候再為媽媽施行針灸療法,現在,太多事了,還是忙不過來。
首先就是夕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