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你沒有錯的,水流光,你沒有錯的,那個時候你並不知道他的真心想法,你沒有錯的。流光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流光轉過身,牽動了一下嘴角“有事?”書成一動不動的盯著流光。眼裡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流光的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黯淡。隨即眼中的神情又被淡然所替代。
書成澀著聲音開口“我一直以為你會和我想的一樣,過去的事情就會讓它過去,不會再翻舊賬。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表現得足夠有誠意,你就會明白我的心意。我一直以為你會在漫長的歲月裡你會逐漸接受我。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傷害我,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不會。這些‘我以為’都戛然而止在我接到語卿電話的那一刻。水流光,是你親自用你的行動告訴我,這些,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僅此而已。”
流光微微怔住,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是她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絕,半點怨不得旁人。同樣,書成微微頓了頓,接著開口“我知道,你恨我,一直都是。你恨我當時不明是非的打了你三槍。從你恢復記憶後,你一直都在試圖報復我。這些我心裡都明白。你將晶片從未央殿偷走,轉送給十夜,以此完成你們的合約。我亦是明白。可是當時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誤會解開,一切就會恢復如常。或者說,從心底裡,我寧願相信你只是想快點和十夜解除合約。”
是的,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不願意說破。當初他打她那幾槍,已是情非得已。很多事情他都清楚,只是迫於形勢,為了保全她,他不得不這麼做。他以為她會明白他心中所想,儘管事實並非如此,但是那也沒有關係,當時,當他拿著手輕將子彈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暗暗的想,只要她能活著,讓他怎樣都無所謂的。他沒事的。。。他很清楚的明白,當子彈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不管她死沒死,他和她的人生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沒有人知道,他為了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需要醞釀多久,需要鼓起多大呢勇氣。這其中滋味,只他一人知曉。。。
看著書成停頓下來,流光沒有做任何動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的看著書成,因為她明白墨書成的話,還沒有說完。果不其然,書成微微的吸了一口氣,語氣中漸漸透出一股心酸“再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當場差一點情緒失控。可我控制住了。我明白,我不能嚇到你。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可能是因為之前你的形象在我的腦海裡已經根深蒂固,可能是我當時太過激動以至於忘記了冷靜下來思考一下,我竟然敢單槍匹馬的到煙雨閣見你。所幸,當時的你並沒有殺了我。更幸運的是,我理所應當般的住在了煙雨閣。”
書成的表情看上去微微有些寂寥,白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看上去有些微微的不真實,彷彿是一個隨時都可以翩然離去的幻影。這種感覺,讓流光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書成儘量使自己的語氣中充滿不屑一顧的感情“可是你呢?水流光,你究竟是怎麼回應我的?難道這三個月我對你的點點滴滴,你真的可以做到熟視無睹嗎?!”
流光沒有說話,她實在無話可說。這一切彷彿都是她的錯。墨書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在意她,可是,有一點她始終都不能理解既然他那麼在意她,當初又何必親自拿槍傷她?三發子彈,幾乎是槍槍致命。那些子彈,倘若再深一分,倘若在偏一分,只怕此時此刻她早已魂歸西天。花語卿半夜潛進當時關著她的監獄,正中她心臟的打了她一槍。倘若他當時真的在意她,又怎麼會讓花語卿一路無阻的進入那個關著她的監獄!
流光越想越心痛,不禁張口道“你總是在告訴我你有多愛我,我只想告訴你,倘若一個男人真的足夠愛一個女人,那麼,這個男人的力量足夠保護這個女人,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