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啊泡溫泉啊拜佛啊之類的活動,崔恕人說不知道她就把話題扯到大會上去,比如與會者都有誰啊發言的有多少個啊之類,最後崔恕人在那頭兒滿頭霧水地問她:“白漾啊,你啥時候對會議有了這麼飽滿而高漲的熱情我咋不知道呢?”
“忽然噴發的。”白漾說道。
崔恕人扛不住了連忙說有事強行掛了白漾的電話。
羅既笑了一聲,很輕,跟擦著車窗刮過的風似的,不仔細聽就聽不大真切。
“白漾,你別緊張。”羅既說道。
“我緊張什麼?你能吃了我不成?買賣不成仁義也在吧,好歹我是你師姐。”白漾說道。
“對,起碼在外人面前是,起碼,目前還是。”羅既說道。
聽了這話白漾搖搖頭:“羅既,你能不能不隨時隨地提醒我讓我不自在?這麼說吧,你愛追就追,但你最好默默無聲的別給我造成困擾,否則讓你不好看了你可別怪我這師姐心眼小。”
“我不喜歡暗戀。”羅既又道。
“我不喜歡被明戀。”白漾說道,想把他腦袋撞玻璃。說不清的傢伙真讓人糟心,關鍵還不能真動手揍他。
“就我們兩個知道,不算明戀也不算暗戀。”羅既說道。
白漾憋得慌,羅既這大腦溝回是怎麼鋪排的真是個大問題。
好歹白漾這一通電話粥還是耗時不菲,眼看著就到宿舍區了,車在小區門口一停穩白漾匆匆退車門下車同時囑咐羅既:“不用送我,全H市這小區是第二安全的,你不是要給老魏取東西麼,快點吧,老魏等你回去呢。”
說完轉身就走,羅既說了句什麼她也沒聽清楚。
回到家先洗個澡總算舒服了點兒,這一天可真長。
這一轉眼大半個學期又過去了,年要到了,今年……怎麼辦呢?
摸出手機拿到眼前按亮,灰色的背景,不知道的人絕對分辨不出來那是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摸一摸螢幕,有些感慨,一轉眼又是兩年了。
刺耳的門鈴聲忽然響起嚇了白漾一跳,這大晚上的誰來了?一邊喊著“來了”一邊穿鞋過去,透過貓眼看見一張不想看見的臉。
“還有事?”白漾問道。
貓眼外頭一個白色的塑膠袋子晃了晃:“書。”
門開了條縫兒,不足夠一個高大男人擠進來的縫兒,白漾探出頭:“為什麼剛才不給我?”
“剛才?我說讓你等一下給你書,誰知道你跑得比兔子都快。”羅既又笑了笑,“我辛苦給你送上來不請我進去喝杯熱水會不會太失禮?”
白漾開了門讓他進來,羅既也不客氣拎著書就進來了:“導師說還有幾本被別人借去了,我剛才正好路過書店順便買了。”
白漾拿出那滿滿一袋子書,翻出那幾本新的快速算了下價格然後去翻了錢包拿錢給他,羅既不收,白漾硬塞到他手上:“一碼歸一碼,我不習慣欠人家東西,尤其是錢財。”
“我又不是買給你的,我是自己買來先借你看。”羅既把錢又塞回她手上,“我厚著臉皮跟導師說旁聽你們博士的課,這些書也是要提前看的,要不你們的討論我就聽不懂,這樣,這幾本你先看,我看另外的,然後再交換。”
“又抬出導師?羅既,你這一點也讓我非常討厭。”白漾說道。
“不是抬出,實話實說而已,我只是想盡快跟上你的腳步,既然你不可能停下來等我只好我拼命追上去。”羅既說道。
“又來了!”白漾皺著眉,口氣並不好,對著羅既她的脾氣似乎就好不起來。
“下次不說了。”羅既笑笑,沒有任何歉意的意思。
“再說一次就翻臉了。”白漾看看鬧鐘,“十點半了,回去吧,一會兒宿舍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