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小暮兒的性命來威脅本城主給你解毒?”百里澈嘴角的微笑露出一絲明顯的譏誚,“讓本城主出手對你施針,你可會真的放心,你就不怕本城主在施針的時候直接扎廢了你。”
“瞳兒還掐在本宮的手裡,你敢這樣做麼?”伶九咯咯一笑,“百里澈,你不用在本宮的面前裝模作樣。本宮知道,你喜歡本宮那個徒兒,所以絕對不敢輕易對本宮下手。可惜啊,她心中卻並未念著你半分。你這般為她殫精竭慮,到最後也不過是給蘇夜做了嫁衣。這般偉大的做派,倒是讓本宮敬佩不已啊。”
“來人。”伶九揚聲喚了一聲,立刻有幾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就聽伶九吩咐道:“好好照顧少主。”
百里澈見那幾人將茅屋圍了起來,頓時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伶九從袖中取出了一根竹笛,纖白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笛子的頂端道:“今日起,城主還是不要與瞳兒見面了吧,她是本宮最心愛的徒兒,本宮自然會好好的照顧她,城主便隨本宮閉關,仔仔細細的為本宮逼毒,等本宮的身體好轉,你再來操心瞳兒的事吧。”
百里澈眼神一冷,但看著伶九手中那根竹笛,眼底卻是劃過了一絲幽冷的無奈,默不作聲的將視線移到了別處。
以他的武功即便不會太快敗給伶九,也沒有把握能在她施展出馭蠱之音之前阻止她對瞳依下狠手。瞳依的身體現在已完全經不起任何的反覆,若然再毒發
一次,她腹中的孩子便再也保不住了。
伶九看到百里澈沉默的表情,頓時明白他已經徹底的妥協,於是便抬手示意道:“城主,請吧。”
她便知道,如今的瞳兒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死穴,只要握著一個瞳兒,就不怕無法將這些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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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瞳依從沉眠中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她一睜眼,就看到伶九坐在她的身邊,正一臉柔和的望著她。
瞳依皺了皺眉頭,後頸處頓時一陣發涼,她飛速的坐起後撤了幾寸,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問道:“百里澈呢。”
“到他該去的地方去了。”伶九微微一笑,“瞳兒,你我師徒二人久別重逢,便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麼。”
百里澈此時已經被她幽禁到了一個他絕對無法出來外人也絕對無法進去的地方,已經再也沒有人能將瞳兒從她的身邊帶走,也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她的復仇大計。要不了多久,她想看到的一切便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實現。
“久別重逢?”瞳依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在我的腦海中,對你這個所謂的師父沒有任何的印象。”
看著瞳依冷漠又排斥的神情,伶九竟然難得的沒有發怒,而是悠然的往後一靠,倚在了身後土質的牆壁上。
這茅屋的空間原本就極小,瞳依即便是無比的厭惡伶九,此時也不得不與她共處一室,而且,還無法遠離她的身邊,於是她眼底的神色也越發的清冷。
“當年,你被紫兒帶到海神殿的時候,還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嬰兒,一晃眼十五年過去,如今你也有十六歲了……”
“你是打算在這裡跟我追憶往事?”瞳依皺了皺眉頭,“若是想與我談什麼過往的情感就算了。我對你無半點印象,對海神殿也無半點印象,即便是當年在相府度過的那些日子,也因為我當初身中***蝕骨,又襲成了相府蒼鶴的武功而失憶忘記。你所謂的過往對我來說是全然的陌生,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葉瞳依了。”
提到此事,瞳依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溫暖的柔和。
猶記得,這還是蘇夜信口開河隨意猜出來的理由用來幫她的失憶尋找藉口,一晃眼過去了這麼久,原來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還記得,就是不知道蘇夜現在在哪裡,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