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殿當初掌控六大勢力的長生殿後裔一共三個。分別是一對孿生皇子和一個公主。長子秦逸,掌長生殿和傀樓,次子秦夙,掌四方城和夙衛軍,還有一個長公主秦清,掌鬼宗和海神殿。”
“二十年前,長生殿發兵攻打六國。眼看著即將完成復國大計,秦逸和秦夙卻同室操戈,秦逸利用傀樓奪得夙衛軍兵符,秦夙戰敗身死。秦清起初因為不願看著兄弟相殘左右為難,所以便帶著鬼宗和海神殿離開,沒想到卻被秦逸記恨,暗中下毒算計了秦清,還羞辱於她將她嫁給了葉文成。此舉惹來鬼宗宗主將離大怒,不但率領鬼宗叛變救出了秦清,還將秦逸打至重傷。六國趁機反撲,夙衛軍群龍無首被暫時擊退。但秦夙卻被秦逸斬於劍下,他掌控的海神殿也盡數被秦逸誅滅,秦逸雖然失了四方勢力,但也最終成為了長生殿的聖君。”
“鬼宗和傀樓因為公主背叛,海神殿被誅滅,那四方城呢……”瞳依有些不解的望向百里澈。“四方城本就是聽命於秦逸,為何最後也背叛了長生國。”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永遠抱著一個執念,沉迷在一個執著的夢裡不願醒來。”百里澈優雅的勾唇:“本城主當年也問過我爹,為何要背叛長生國。若是四方城沒有背叛,蕭逸便不需要再度蟄伏,憑藉著三大勢力依舊能橫掃九州。然後,本城主的爹便回了本城主一句話……”
“什麼。”流風一臉好奇的趴在百里澈的腿上,眨著大眼睛望著百里澈。
百里澈瞥了流風一眼,眼底突然劃過一絲清冷的懷念,但臉上卻是若無其事的回答:“醫者父母心。”
流風的表情猛然一變,竟然多了一抹少有的嚴肅,百里澈戳了戳他的頭道:“你且需記得,四方城中人先是醫者,因治病救人而研毒製毒,為廣濟天下而聚斂錢財。四方城的祖上本就是長生國的宮廷御醫,千年前豁出性命保住皇子是為救人。千年以來,即便復國是執念和夙願,但秦逸掀起的戰火違背了醫者的初衷,所以,當九州烽火徹底燒起之時,四方城的復國大夢便醒了。”
百里澈至今仍記得,當他接任城主之位的時候,他的父親便告訴他:這天下間的百姓其實並不在意國君是誰,他們想要的不過是平靜安定的生活。
他的嘴角勾起了傲然又優雅的淺笑,似是告誡般對流風道:“為師的父親曾說,若是能將戰火拖延一日,他便當這一日的叛徒揹負一日的罵名。若是能夠讓九州大陸永無戰亂,他願意背棄祖先,死後不葬入祖墳,以讓這九州大陸的所有百姓能遠離戰火。所以,四方城的背叛比任何一方勢力都坦然,雖然為師的爹孃最終未能逃得過秦逸的報復和暗算,但今日的四方城,不再是任何勢力的附庸。我們只救想救之人,做願做之事,我們再不是長生國舊部,而是和長生殿不死不休的死敵。”
殺了他百里澈的父母至親,這筆賬,他遲早要同秦逸清算。
“這就是你同聖上聯手的理由?”瞳依輕輕的嘆了口氣,“因為和長生殿也有血海深仇?”
想不到,四方城以及百里澈和長生國還有這等淵源,而流風,也終於明白為何師父的年紀也不大,自己卻從未見過兩位師祖。
長生國……害了他親爹和父王依依不算,竟然還欠下了四方城一筆血債。流風聰慧的眼底劃過一絲冷怒,只恨不得自己能快些長大,便可以幫師父和父王他們分憂解難。
看出了流風憤然的怒火,百里澈難得好心腸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看著瞳依回答:“也不盡然,我和蘇漓早就相識。四方城的弟子出師後便要離城三年去濟善天下,本城主十四歲的時候便已出師,蘇漓以前又是大雁最不著調的王子,一年四季都混在外面,所以,我們便在遊歷六國的時候意外相識……”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冷冷一笑,瞥了蘇夜一眼道:“他初見本城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