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話？”林葉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看著他吃驚地問：“什麼意思？難道是植物人？”
“老大你不要怎麼說！”卡拉奇急了：“他們說，植物人就是活死人，不會再醒了的！可我的父母還活著，他們會醒的！”
“老卡，你別急，慢慢說。”林葉連忙安慰他：“當初的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
卡拉奇的眼圈紅了，開始顛三倒四地敘述。林葉認真聽了半天，才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在七、八年前，卡拉奇讀高一時，有一天回到家裡，說了一聲他很想念小時候吃過的魚的滋味。但那時，他們一家已經離開了卡特漁村，在上關城市郊，工業園區的一個工廠裡做工人，收入不高，很少有機會吃到海魚。
老卡的父親就想了一個辦法，用工廠裡的一些電線還有幾個廢舊電瓶做了一套簡易的捕魚工具，到他們家附近的一條小河邊去電魚。
那是一個星期天，老兩口休息，一起去了河邊。結果後來意外發生，他父親觸電，母親情急之下去救人，也跟著觸電，當場昏迷。老卡得到訊息時，兩口子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那一段日子，是他最灰暗的日子，父母昏迷不醒，一直住院，家裡的東西基本上都變賣，積蓄也花光，全部給他的父母交醫藥費。
有人出主意讓他去找父母的廠裡，但廠裡的負責人說，這是休息時間做私事造成的意外事故，廠裡沒有責任，他甚至還說，廠裡看在他父親這麼多年來一直老實的份上，不計較他私拿公家的物品，就是那幾個舊電瓶和幾米電線，讓他不要再到廠裡來。
卡拉奇沒有辦法，幾乎走投無路了，那時他在學校裡和人起了衝突，打架時認識了當時那個學校的混混學生，也是他嘴裡時常提起的老大，那個老大帶著他做了一票大的，並把當時得到的錢全部給他的父母交了醫藥費，才幫他渡過了難關。這也是為什麼卡拉奇一直把他掛在嘴邊的原因。
林葉聽後，感慨不已，這種父母愛子女和子女愛父母的感覺，她從來不曾有過。而這種民眾生存權得不到保護的事情，還是到處都是。
“卡拉奇，那時到現在，你父母起碼住了七年多的院，那醫藥費，都是你這麼弄來的？”她好奇地問。
“不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們在做這些事時，終於出了問題，我們失手打死了一個人。”老卡的頭垂得低低的，輕聲說起了以前的事。
夜路走多了，難免要碰到鬼。老卡跟著他的老大，打架鬥毆，敲詐勒索，收取保護費，倒也做得風生水起，但後來遇到了一個刺頭，拒不交費，他們手重，就出了人命。卡拉奇擔下了全部的責任，讓其他幾人脫身。就在他馬上要被庭審判刑時，有一個神秘人出現，幫了他的忙，不但讓他接受了限制居住的輕罰，還幫他的父母申請到醫保。限制居住時間到後，資助他到東區上大學，離開了西區。
“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林葉好奇地問。
“他一直沒和我見過面，只說他是多年前受過人恩惠，所以現在有錢了來做善事，不願意讓我知道他是誰。”老卡抬頭看了林葉一眼，他的眼睛有些發紅，好像還沉浸在當年的事情裡無法自拔，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我就是在格林學院上學時認識蓋亞的，他……”
第二九四章 第一步
卡拉奇說完了以前的事，又跟林葉提起了蓋亞的事。
“好了，我們現在不要提他的事，老卡，你說說，你父母現在是什麼情況，有痛覺嗎？”林葉現在不願意提起紅髮少年的事，她這幾天心裡也有些不好過，馬上把話題轉到了老卡父母的病情上，兩人開始低聲探討。
過了十幾分鍾，林葉對老卡父母的情況有了清楚的認識，他們應該是比植物人狀態要好一些的情況。如果經過高科技醫療的